亚德里亚堡战役经过

作者:小菜 更新时间:2024-02-06 点击数:
简介:亚德里亚堡堡,作为历史名城,同时又坐落于色雷斯地区,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谈及此地发生过的重大冲突,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罗马人兵败哥特蛮族的黑暗往事。

但早在这场军事灾难发生前55年,那里还是帝国内耗的最大沙场,并一度云集了近30万大军。

至于战役的最终结果,也是

【千问解读】

亚德里亚堡堡,作为历史名城,同时又坐落于色雷斯地区,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谈及此地发生过的重大冲突,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罗马人兵败哥特蛮族的黑暗往事。

但早在这场军事灾难发生前55年,那里还是帝国内耗的最大沙场,并一度云集了近30万大军。

至于战役的最终结果,也是在加速罗马乃至整个欧洲的历史发展进程。

亚德里亚堡战役经过

四帝共治模式的破产

公元4世纪初,皇帝戴克里先搞出了非常著名的四帝共治模式。

此举不仅在于加强精英对偏远地方的掌控水平,也是以最大的诚意谋求统治者队伍的内部和谐。

帝国也开始以巴尔干西部的伊利里亚为界限,迅速分化为东西两大分支。

考虑到当时的军政上层往往就源自该省,此类安排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四平八稳。

然而,日益增涨的皇帝个人权威,却很快葬送了这个权力平衡策略。

因为自帝国建立之日起,各阶层间的有机联合就遭侵蚀,也让有能力的政治家都被迫向上不断攀爬,深怕自己沦为他人登顶过程中的垫脚石。

戴克里先提出的共治模式,恰恰为更多野心家提供了合法依据。

他们可以顶着奥古斯都或凯撒头衔,借口为守护边疆而肆意敛财扩军。

然后堂而皇之的相互结盟或决裂,并且也不准备与任何老朋友分享至高荣誉。

后来在阿德里安堡对阵的君士坦丁和李锡尼,就是这种恶性竞争的最后一批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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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16年,已是西帝国至尊的君士坦丁,首次与执掌东帝国的李锡尼发生军事冲突。

但在他们相互决裂之前,还曾是抱团取暖的儿女亲家。

彼时的君士坦丁刚刚从不列颠的约克郡返回大陆,并从父亲手中继承了高卢、西班牙和部分的北非领地。

最大对手则是靠兵变控制意大利本土的马克森提乌斯,后者同时握有西西里、撒丁、科西嘉与阿非利加行省的归属权。

李锡尼则多瑙河以南的整个巴尔干为基本盘,通过克里特岛控制着海对岸的昔兰尼加。

但自己也需应付占领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半岛的代亚。

随着两人分别控制东西两头,彼此间的矛盾也就愈发不能遮掩。

尤其是权力欲爆棚的君士坦丁,始终想要兼并东面的那半个帝国,撮取西部帝国所不能提供的巨额财富。

李锡尼虽然表现较为消极,也不愿意在权斗中有任何退缩。

只是苦于手中的精锐部队数量太少,根本无法同长期活跃在莱茵河防区的前盟友抗衡。

最后不得不将手中的伊利里亚、希腊和马其顿都赠予君士坦丁,只在欧陆保留自己的家乡色雷斯。

当然,这也意味着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新任,终极摊派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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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扩张的罗马军队

在大部分历史上爱好者看来,公元3-4世纪的罗马军团已趋于没落。

大部分士兵将不再具备先祖的强悍战力,逐渐失去对脚下土地的保卫能力。

但活当时的亲历者也更加清楚这个问题,并且设计出许多补救措施。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军队数量也将被扩大到史无前例的规模。

公元324年,君士坦丁已完成西帝国部分的资源整合,转而找机会再起战端。

由于在前次冲突中将领地延伸至巴尔干半岛,他的军队防区也就从莱茵河流域扩展至多瑙河南岸。

那些时刻活跃在北岸的哥特蛮族与萨马尔提亚游牧部族,就是罗马边防部门的重点照顾对象。

在某次规模不大的反击作战中,君士坦丁授意部下将人马派往李锡尼治下的色雷斯境内。

后者立刻提出抗议,却也知道嘴炮不能说服任何野心家。

随即将大量的部队从亚洲各地收缩回防,准备在距离海岸线不远的阿德里亚堡附近拦截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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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略博弈的角度来看,李锡尼完全可以将部队撤往亚洲,吸引胃口巨大的君士坦丁分兵来追。

但他本人的发迹就源自多瑙河边区,所以根本不愿舍得放弃这片深耕过的根据地。

此外,东方的各行省在最初都属于敌对阵营,忠诚度和抵抗意愿都比较薄弱。

这就让李锡尼更加坚定了要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以西御敌的决心。

问题就是如何用非常有限的多瑙河精锐边军,硬抗军事资源更为丰富的君士坦丁。

唯一可行的策略,就是在距离海岸不远的坚城设防,用众多亚洲部队维持均势。

阿德里安堡无疑符合以上的任何条件,可以享用并拱卫欧亚两大洲的最佳交通捷径。

李锡尼也在身后的海峡部署了300艘大小舰船,并在前沿集中了不可思议的165000名陆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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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君士坦丁也乐于见到李锡尼的死守色雷斯举动。

尽管他麾下的东征兵力略逊对手,却也达到了前人所无法想象的130000规模。

这是因为自有恩于自己的戴克里先皇帝起,原先的古罗马军团架构就被拆散重组。

经典的公民兵军团也彻底成为历史,反倒与过去给自己打下手的辅助军合流。

至此,规模至少在5500人级别的主战部队迅速消失,成为分散驻屯于大小堡垒中的治安力量。

每当皇帝意识到这种防御模式太过稀薄,就会拨款进行扩招,使得军队的总数不断暴涨。

自己身边的近卫军规模却增幅更大,从而抵消了大部分军费开支的追加效果。

何况帝国的西部向来无法提供太多赋税,根本不可能让这类循环运转太久。

加之当时的罗马还必须定期招募和安置蛮族军事部落,无形中就让财政状愈发吃紧。

当大队人沿着多瑙河进入战区,负责支援的海军才动员起区区80艘船。

当时西帝国的财政健康度也可见一斑。

至于前次的内耗胜利,也只是在徒增边境的防区规模。

因此,君士坦丁的策略就是要迅速与李锡尼进行决定性会战。

尽可能的消灭其核心部队,以便控制住完好无损的东方财税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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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时代的先声

公元324年7月,君士坦丁的西帝国大军推进到阿德里亚堡附近。

他发现李锡尼已经在城市附近寻找到稳固阵地,以赫布鲁斯河岸充当正面屏障,并在后面的一处山坡上建立起设防营地。

左翼还有城墙和支流水系拱卫,而右翼也有河道当中的一座小岛充当屏障。

因此,东帝国军队只要能阻挡对手泅渡,便可以形成长时间的对峙效果。

至于战争期间的大部分后勤所需,则全由舰队输送到东面的港口城市拜占庭。

然而,具备长期边区作战经验的君士坦丁,还是在抵达后就发现了个别漏洞。

那就是位于战场侧翼的那座河间岛屿,是非常合适的渡河中转站。

由于上面还存在密林覆盖的小山丘,更加有利于偷袭者的掩护和潜伏。

不过,若是此举被对岸守军发现,那么实际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因此,他一方面派出5000名弓箭手和骑兵去偷偷占据那里,也不忘让主力步兵在另一头制造浮桥。

此举自然引起李锡尼方面的高度警觉,也成功的让潜伏部队能在缓慢前行中不受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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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随着军团的整体素质下降,此类高难度的战术机动也在4世纪与罗马步兵告别。

李锡尼的想当然和君士坦丁的兵力部署,都有这层大背景在框定因素。

同时,骑兵的地位在罗马军中水涨船高,从早年的辅助添头升格为决定性力量。

东帝国的叙利亚防区和西帝国的北方边境,都存在数量可观的高质量骑兵对手。

这促使他们分头向帕提亚-波斯或斯基泰-萨尔玛提亚学习,发展出具装铁器+复合弓轻骑的标准配置。

唯一的区别在于,叙利亚东部存在有大片荒漠,让军队的路线选择非常有限。

所以只需做合理盘判断与提前布防,就能阻碍敌军推进。

反倒是莱茵河与多瑙河北面的漫长防线更加复杂,无法用简单的堵路模式应付。

结果就造成了新式骑兵在西部发展快于东面的诡异现象,也让君士坦丁阵营比李锡尼更重视该领域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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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3日,君士坦丁见各分队进入预定位置,便下令全军展开同步行动。

不但自己率领一侧的精锐骑兵渡河,还让更多步在对岸的眼皮子低下发起强渡,进而引得李锡尼的东方驻军都严阵以待。

不过,滩头的血战还未打响,提前迂回的5000伏兵也在侧后方突然出现。

毫无心理准备的东帝国部队,因此处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位置。

倒是李锡尼凭借丰富经验看出,留在原地只能死路一条。

因此下令所有人撤回山丘上的营地待命,从而使君士坦丁的主力能安然渡河。

但莫名其妙的后退命令,也让本就士气不高的东帝国军人感到更加恐慌。

重组队列的西帝国部队则很快追赶上来,用骑兵解决了大批来不及跑路的掉队者。

在稍后的商铺环攻中,他们又让守军付出了巨大代价。

眼看胜利无望,李锡尼只得率领精锐余部开始突围,头也不回的朝着拜占庭城奔逃。

留在那里的战略储备和舰队,将是他不至于立刻丧命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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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的人马则顺势攻入营地,并对名义上的同僚们大肆屠杀。

除了是因为大家都各为其主,还在于许多士兵可能是刚刚获得公民身份的二代蛮族,自然也就不会对失败者有多少同袍怜悯。

原本还有可能进行抗争的阿德里亚堡,也在目睹这场迅速的溃败后开门投降。

这样一来,除拜占庭之外的整个色雷斯就落到君士坦丁手中。

西帝国的胜利本身,也更像是在大声宣告欧洲骑兵时代的来临。

此外,这次阿德里亚堡战役的过程尽管相对简单,给罗马军队造成的损失却无法被低估。

当时尚以公民兵为主的东部驻军,一战就折损了近34000多人。

而那些为西帝国作战的高卢、日耳曼或萨尔玛提亚人,则根本没耐心留在新占领区布防。

因此,更多蛮族士兵将在稍后被成批邀请到帝国边界,在无形中洞穿了多瑙河防线。

但如此粗暴的饮鸽止渴措施,还是不能弥补巨额亏空。

所以,日后的哥特人大举南下与东帝国君主兵败身死,其实都在君士坦丁获得光辉胜利的当日被注定。

伊散德尔瓦纳战役:长矛与来福枪的较量

1879年1月22日,南非祖鲁军对英国殖民军的一次伏击。

1879年1月,一支英国部队遭到勇猛顽强,计谋过人的祖鲁人的袭击,寡不敌众,大败而逃。

这是一场灾难,全国上下为之震惊。

这个事件正好同3年前的美国小比格霍恩河谷发生的小巨角河战役有些类似:当时美国第7骑兵队的5个骑兵连被苏族印第安人所消灭。

在这两种场合下,战斗都是针对一个骄傲好斗,竭力要保卫自己家园的民族,白人都是势单力薄,寡不敌众,而且他们又都轻率地分兵出击。

在这两种情况下,某种程度的不称职和判断失误都因为部下的英勇大胆而得到部分的补偿。

在这两种情况下发生的这种灾难本来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伊散德尔瓦纳发生的战斗并不大,在政治上或军事上它也没有任何重要意义。

但是,它却是一首被后人大加赞美,引以为荣的史诗。

数以百计年轻的英国人和数以千计年轻的祖鲁人,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却壮烈地战死在那肃穆的山丘脚下布满石块的平原上。

祖鲁人本来是一个比较弱小的班图人部族,直到19世纪初,一位名叫沙卡的特别残忍凶恶的酋长把他们联合成一个主要以迷信和黩武主义为基础的民族,他自己便成为他们的第一位国王。

他们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族,精明强悍,行动敏捷,守纪律,同时又异常英勇,这些素质使他们成为能攻善战的战士。

他们实行的是普遍义务兵役制,青年男子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要应征入伍,住在有栅栏防护的军事村落里。

在那里,他们未经国王的同意不准结婚,所以,男人们常到40岁的时候才结婚。

男人们按年龄大小分组,编入各团。

各团常常有一小部分(通常不到10%)年纪很大的武士,例如,在沙卡的尤西克塞皮团,有2000人年龄在30到80岁之间。

尽管人们能够相当精确地了解参加伊散德尔瓦纳之战的士兵和团队的数量,但是,当时这个王国部队的总兵力却缺乏可靠的记载。

人们通常认为,由年龄在60岁以下的武士组成团有26个,共约4万人,另有由年龄较大的士兵组成的7个团,尽管少数几个团是由不同年龄组的武士组成的。

他们使用的主要武器是细长木柄标枪。

短柄标枪是用来作近距离刺杀的。

士兵们左手拿着一支(有时是两支)大一些的标枪。

用一个坚固的牛皮盾作掩护,执盾者差不多可得到充分的保护。

标枪投掷的距离常可达到70码,真令人难以置信。

部队中还有许多滑膛枪和来福枪,数量也许多达1.5万支,但是,命中精度较高的枪支不到2000支。

他们的枪法很差。

每个团在盾牌或头饰上都有自己的识别标记,由首席酋长指挥,他手下有一名副指挥官,称之为第二酋长。

每个团分成左右两翼,以下分成连队。

他们没有什么公认的操课动作,但是却演练一些有用的队形。

下级必须绝对服从上级。

战术很简单,但是却极其有效。

在进攻中,武士部队分成两翼(或称“两角”)和一个“胸膛”。

“两角”的任务是以巨大的钳形动作包围敌人的两侧。

在这个机动动作完成的时候,由许多行列组成的“胸膛”便向前推进,杀伤敌人。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都崎岖不平,但这些行动敏捷的祖鲁人跑得比马都快,而且他们在家乡那些山坡高地和上的隐蔽能力令人赞叹。

他们轻装前进,事实上不需要什么给养供应部门。

沙卡专横跋扈,远近闻名,而且也很有威信。

1823年之前,他是现在被称之为纳塔尔的一大片土地的主人。

但是,在1828年,他的兄弟丁冈把他杀了,自己当上了国王。

丁冈与沙卡一样残忍,甚至更为刚愎自用。

1837年,他答应给布尔人一片土地作为其协助作战的报答。

1838年2月任务完成后,布尔人派一个代表团到王室村落去核批这项拓居条约时,丁冈却把整个代表团都给杀了。

这种卑鄙的行为并没有逃脱惩罚。

尽管布尔人后来又在祖鲁人的手中遭到惨败,但是布尔人在1840年取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接着,他们就支持丁冈的同父异母兄弟姆潘德把丁冈赶过蓬戈拉河,赶到了斯威士兰境内。

不久,丁冈就在那里被刺杀了,这大概是斯威士兰人干的;姆潘德从1840年至1873年在位执政,起初是布尔人的封臣,后来在1843年英国人并吞了纳塔尔后,又臣服英国。

他体弱多病,但是脾气很随和。

1857年,他的儿子塞奇瓦约接过了王国的统治权,他的有效统治从此便结束了。

塞奇瓦约在1856年与他的兄弟同室操戈,并把他杀了,此后不久他就被确立为姆潘德的王位继承人。

他是祖鲁人的第四位国王,毫无疑问,他比前几任国王都能干。

他聪明能干,治国有方,深受人民的爱戴,而且总的来说也很公正。

但是,在他的身上,经常有光明和黑暗这两种力量在斗争,因为他在某些场合下可能不那么光明正大,而且极其残忍。

在他的加冕典礼上,代表英国政府的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曾设法让他答应实施仁政,但是,塞奇瓦约却很难信守诺言。

他的主要任务是加强和扩充这支由其叔伯父创建的,已经很强大的军队,而且他发现他很难抗拒这台强大的军事机器向他施加的要其采取行动的压力。

不过,却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曾打算入侵纳塔尔。

但是,英国人的想法不一样,毫无疑问,白人殖民主义者不信任在其边界另一侧的这个强大的黑人邻国。

此外,祖鲁兰是一片富饶肥沃的土地,很有占领的价值。

英国人已于1806年占领了开普敦,不久又同在那里生活了150多年的荷裔布尔人发生了冲突。

废除奴隶制(该举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经济)以及其它一些措施,导致了1835年开始的大迁徙。

不久布尔人遭到了巴苏陀人和马塔贝莱人的顽强抵抗。

后者是同祖鲁人有血缘关系的民族,受沙卡手下的一位将军莫西利卡齐的统治,是特别难对付的敌人。

但是,布尔人的突击队却擅长这种战斗,经过几场恶仗之后,他们把这些土著人赶到北面,并在后来称为奥兰治自由邦和德兰士瓦共和国的地区确立了自己的统治。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完全满足。

他们翻过德雷肯斯山脉进入纳塔尔,寻找更大的地盘。

在这里与丁冈发生了前面提到的纠纷之后,他们建立了另一个独立的共和国。

这并不符合英国政府的心意。

因此,英国政府向德班派去了部队,布尔人便撤退了。

根据1852年签订的一项条约,英国人承认布尔人在奥兰治自由邦和德兰士瓦实行的独立,祖鲁王国的边界也因此而被确定下来。

在以后的20多年中,大家相安无事。

但是,在1877年,英国人出于经济和军事上的种种考虑,吞并了德兰士瓦。

如果祖鲁人要扩大地盘,就势必损害英国人的利益。

1877年被任命为开普敦领地总督的巴特尔·弗里尔爵士不久便相信,他们正是要在损害英国人利益的情况下扩大地盘。

弗里尔是一位很有献身精神、聪明能干的殖民地总督。

他曾经长期在印度任职,而且干得很出色。

他在印度曾担任过孟买省省长和总督顾问班子成员。

殖民大臣卡那封伯爵非常希望他推行某种形式的联邦,但是,英国吞并德兰士瓦引起的敌视态度使这种想法在当时不可能实现。

因此,弗里尔把精力集中在土著人的事务上。

他到达开普敦时,那里正好发生了一些乱子:第九次所谓卡菲尔人战争正在进行,发生了严重的旱灾,布尔领地上不止一次地爆发了土著人起义。

弗里尔坚决主张英国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主张必须让土著人摆脱野蛮愚昧和腐败的统治,并同饥荒和疾病作斗争。

这些都是令人佩服的想法,但是,却很少得到土著人的响应,因为他们很保守而且非常重视独立性。

不过,弗里尔当时更为关心的是,通过发动一次先发制人的打击来制止一场想象中的,被他称之为塞奇瓦约的“禁欲的杀人机器”发动的入侵威胁。

1878年这一年中,他不断向殖民大臣上书:为了保护纳塔尔的殖民主义者,为了结束的战争和祭神屠杀,必须迫使祖鲁人就范。

不过,英国政府迫切希望避免战争,因此指示弗里尔要竭尽全力同塞奇瓦约达成一项和平友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南非远离伦敦,弗里尔因此认为,作为现场的主官,他最了解情况,而且局势也要求他采取迅速果断的行动。

祖鲁人和布尔人因祖鲁兰西北部的一大片领土发生过严重的争端,英国人吞并德兰士瓦之后,就把这个争执接过来了。

弗里尔提议并经塞奇瓦约同意,把这起争端事件提交给由弗里尔指派的成员组成的一个边界委员会解决。

使他大为懊恼的是,这个委员会竟在1878年年底作出了有利于祖鲁人的裁决,弗里尔必须把土地归还给祖鲁人。

但是,他在当年12月11日交给塞奇瓦约的一项声明中,却给这项裁决附加了一些不能接受的限制条件,而且还发出了一份必须在20天内照办的最后通牒。

这份最后通牒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要求交出一些边境入侵者(主要指一位老年酋长西拉约的几个儿子,他们侵入了英国领地,抓走了他们父亲的那个与人通奸的妻子);第二部分中有一个条款要求解散祖鲁人的军队。

弗里尔知道,塞奇瓦约答应第一项要求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第二项要求,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份最后通牒的截止日期是12月31日。

1879年1月2日,巴特尔·弗里尔爵士发出了一份最后通知书,共11点,说明了他为什么必须入侵祖鲁领地的原因。

在这份多少有点伪善的文件的结尾部分,有一句为人所熟悉的但显然是言不由衷的,甚至是自欺欺人的话:“英国政府同祖鲁民族并没有什么不和……”。

1月11日(确定的最后期限),一支英国军队渡过了布法罗河和图盖拉河,发动了一场战争,要消灭“英国政府同其没有什么不和”的那个民族。

指挥这支部队进行这场许多人都认为没有必要的战争的,是勋爵切姆斯福德中将。

那时他52岁,是19世纪中叶标准的英国将军。

他讲究礼貌,有胆量,待人处事,对上忠诚,对部下宽厚,确实是一个文明国家各种美德的体现者;但不幸的是,他根本不是一个能干的将军。

他在中担任下级军官,在马格达拉战斗中担任内皮尔的参谋人员,都表现突出。

但是,他担任高级指挥职务后尚未经过实战考验。

尽管他勤奋刻苦,小心谨慎,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位伟大的指挥官应有的才能。

他有时优柔寡断,但这时却象弗里尔一样,毅然决然地认为必须入侵祖鲁兰,而且又和弗里尔一样,低估了敌人的作战技能和决心。

切姆斯福德的计划是用3支主力纵队在开阔的正面(200多英里)发起进攻,驱赶祖鲁人,并向塞奇瓦约的首都乌伦迪合围。

他认为如果只用一支实力强大的纵队直取乌伦迪,则很可能冒让祖鲁军队或其一部分跑到他的背后袭击纳塔尔的危险。

右翼(第1)纵队由皮尔逊上校指挥,任务是在图盖拉河下游河口渡河,第一个目标是袭击埃绍韦。

中央(第3)纵队由格林上校率领,在罗克渡口渡河,向东推进,越过边境并同邻近的2个纵队保持联系。

切姆斯福德勋爵及其参谋人员随该纵队前进。

左翼(第4)纵队由伍德上校率领,从乌得勒支方向向东南开进并渡过布拉德河。

第四个(第2)纵队由邓福德上校指挥,开始时在图盖拉河中游的克兰兹科普留守,保卫边境地区;与此同时,第五个纵队留守在蓬戈拉河的吕纳贝格。

前4个纵队的兵力分别为4750人,3871人,4709人和2278人,总共15608名官兵,756名赶车工,110匹马和285辆四轮货车。

这几支纵队的编制情况大致都差不多,只是邓福德上校的第2纵队有些例外,它有一支火箭连,几乎全部是由土著人组成的。

格林上校的第3纵队是主要参加伊散德尔瓦纳战斗的一支部队,它有6名参谋军官,辖皇家陆军第5旅纳塔尔炮兵(哈尼斯中校指挥),第24步兵团第1营(普莱恩中校指挥),第24步兵团第2营(德加彻中校指挥),第1骑步兵中队(拉塞尔中校指挥),纳塔尔骑警队(达特内尔少校指挥,后来转属司令部),纳塔尔马枪骑兵队(谢普斯通上尉指挥),纽卡斯尔骑兵步枪连(布雷兹特里特上尉指挥),布法罗边防警卫队(史密斯上尉指挥),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第3团第1营和第2营(分别由汉密尔顿-布朗和朗斯代尔指挥),还有纳塔尔土著人先锋团第1连。

这个纵队中皇家和殖民地部队共1747人,土著人共有2866人,还有向导以及受雇负责220辆四轮货车和82辆二轮车的赶车工。

仅从数字看,切姆斯福德指挥的是一支强大的部队,其中大部分人极其英勇,但一些土著人部队却不够理想。

邓福德的巴苏陀人表现很出色,但是,纳塔尔的祖鲁人在某些情况下却不可靠(也许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对不明智地强加给他们的严格的队形和训练很不习惯。

切姆斯福德费了来组织和管理这支部队,发布的规定几乎包括可能发生的每一种情况。

但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一支纵队始终如一地认真执行这些规定。

切姆斯福德本人一直向布尔人指挥官了解祖鲁人的各种情况,但是对这些情况却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

塞奇瓦约和他的伯父沙卡不一样,他不是一个的武士,并没有亲自统率过部队。

但是,他拥有绝对的权威,严格禁止自己的部队打第一枪。

他动员了他的整个军队。

各团都集结在王家村落。

他并没有为他们制订什么计划。

酋长们必须伺机而动,绝对不得擅自越过边界,但是要把入侵者赶出自己的家园,而且要尽可能采用突然袭击和伏击战的方法。

当切姆斯福德的部队于1879年1月11日越过祖鲁边界的时候,塞奇瓦约的武士们就准备进行决战了。

关于第1和第4纵队的情况,本文将在以后作简要介绍。

伊散德尔瓦纳战斗只涉及第3纵队及第2纵队的一部分。

同敌人的第一场遭遇战发生在1月12日清晨,在河东约6英里的地方。

当时,第24步兵团第1营加上一支土著人分队,同一部分从附近峭壁上赶来保卫西拉约(他的儿子们引起了这场麻烦)的村落的祖鲁人进行了交战。

此仗并没有打多久,祖鲁人就被赶走了,并损失了30人。

然后,该营烧毁了村落,抢走了500头牲口。

第3纵队在这里停留7天,把功夫花在修路上,以便让四轮货车通行。

道路充其量也是很不平整的,由于暴风雨持续不断,排水和修路工作变得十分困难。

当修路工作正在进行的时候,切姆斯福德和他的参谋人员便向前行进,选择下一个宿营地。

他们选择的宿营地紧挨着形状奇特的伊散德尔瓦纳山。

这座山山体狭长,山顶平坦,山壁陡峭,比周围的平地高出500英尺,南北走向,山顶长约300码,有一个山口或隘口,同南边小一些的一座叫斯托尼的山丘相连接。

唯一有可能通四轮货车的道路便经过这个山口,因为其他地方路面破损严重,高低不平。

这座山丘的东面,地势平缓倾斜,下面是一条正好与高地平行的无水峡谷。

再向前,是一片宽约4英里,东西长约8英里的平原。

往南,便是一片相当宽的开阔地,延伸到马拉加塔山。

但是在北边,这块平原却在恩古图山的山脚下突然消失。

恩古图山同伊散德尔瓦纳山一样高,它们的最近距离只有2000码。

宿营地安排在伊散德尔瓦纳山最东面的高地上,这样,山就可以作为其后方防卫的依托。

这座山形状奇特,第24团的官兵们感到它的形状象是作为他们团徽章的斯芬克斯。

这场战斗的主要一幕不久将在这座雄伟的山岗附近和布满乱石的高地上展开。

切姆斯福德因为选择了这里面受到指责:北面的山离他太近,肯定使人不舒服,却为敌人提供了充足的隐蔽藏身之处。

但是,这里也有其优点,只要有恰当的保卫措施,其理想程度不此周围任何其他地方差。

大部分部队都是在1月20日中午到达宿营地的,尽管一些四轮货车由于牛疲劳不堪而不得不留在1英里以外的地方。

宿营地从左到右依次为:纳塔尔土著人分队2个营,第24团第2营,炮兵,骑兵和第24团第1营。

没有人下令挖壕沟设防或用货车把宿营地围成车阵,尽管几天以前攻占西拉约的村落时,一位布尔人指挥官就曾认真地建议切姆斯福德要采取这样的措施。

在设立宿营地的时候,切姆斯福德同一个警卫向东南方向实施侦察,因为据报告那里有祖鲁人的一个据点。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便于下午6时30分返回。

不过,那天傍晚当他接到在东南方向出现一个祖鲁武士团队的进一步报告后,他便决定在第二天派出大批人员进行侦察。

共出动了三支部队:由朗斯代尔指挥的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的2个营,凌晨4时30分离开宿营地,去马拉加塔山南侧执行任务;1小时之后,由达特内尔少校率领的150名骑警出发,任务是沿着切姆斯福德前一天走过的路线进行侦察;其后,一小队骑马步兵前往伊西佩西山进行了短促侦察。

这天下午早些时候,切姆斯福德在宿营地收到一份报告,内容是达特内尔已同朗斯代尔取得联系,尽管他的部队遇到了几百名祖鲁人,但他们很快就被打跑了。

但是在下午4时,正当切姆斯福德同格林骑马查看几个前沿骑哨时,达特内尔又送来报告说,在他正前方的山里出现了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

因为当天时间太晚了,他无法采取行动,因此他打算先露营,到第二天再进行战斗。

同时他询问,能否向朗斯代尔和他的部队运送食品和毯子?切姆斯福德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他自然非常生气,因为给达特内尔的命令是实施侦察后返回,而不是留在那里进行战斗。

22日凌晨1时30分,切姆斯福德被人叫醒,阅读了达特内尔的另一份报告,感到更为恼火。

报告说祖鲁人的部队太强大,他对付不了,要求立即给予增援。

尽管事实证明这个情报不正确,因为这些祖鲁人是前去同主力部队会师的一支小部队,但是,它的确证实了早些时候的报告:乌姆西乔团准备在伊西佩西山附近集结。

切姆斯福德下令增援部队作好准备,天一亮就由格林上校率队出发。

增援部队中有第24团第2营的6个连、骑马步兵中队、哈尼斯上校的4门火炮以及纳塔尔土著人轻工兵部队。

切姆斯福德将随同前往,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侦察下一个宿营地。

这样,这个宿营地里只留下一支欧洲人和土著人组成的混合部队,包括2门火炮和70名炮手在内,共有1200余人,其中欧洲人为800余人,由普莱恩中校指挥。

不过,切姆斯福德在离开宿营地之前,曾命令邓福德上校(他同他的第2纵队部分人马留在罗克渡口)率所属5支巴苏陀骑兵部队、火箭连、纳塔尔土著分队第1团的2个连队以及10辆四轮货车前往宿营地。

这些部队于当天上午9时46分抵达伊散德尔瓦纳。

当时,宿营地内一片平静。

格林的增援部队在切姆斯福德及其参媒人员的陪同下,于当天上午6时30分到达达特内尔的阵地上。

接着发生的令人奇怪的一连串互相联系的事件,错误和误解,对这场不久将吞没伊散德尔瓦纳宿营地的灾难有着肯定的(尽管不是直接的)关系。

达特内尔和(指挥骑马步兵的)拉塞尔这两位校官带上4门火炮按命令向前开进,目的是查明前一天夜里所看见的祖鲁部队的配置和实力。

他们打了一场追击战,因为祖鲁人的这支小部队似乎很想牵着他们跑。

尽管他们打死了80余名祖鲁人,他们并没有取得什么胜利。

在切姆斯福德等人离开的时候,普莱恩于上午8时5分给他发了一份报告,切姆斯福德于上午9时收到了这一报告。

普莱恩得到一个骑哨的报告说,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正从恩古图山方向向宿营地推进。

切姆斯福德仍然认为他正面的才是敌人的主力武士部队,因此,他很难相信这个情况。

但他派副官海军旅的米尔恩中尉到一块高地上进行观察;在那儿,他通过高倍望远镜可以看见宿营地。

米尔恩报告说似乎一切都正常,帐篷仍然立在那里。

这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遇到危险时是要拆除帐篷的。

普莱恩的报告并没有向他暗示情况的紧迫性,而且也是个二手情报。

切姆斯福德刚派汉密尔顿-布朗率领他的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的一个营回去协助普莱恩拔营程,不管怎么说,邓福德的人此时应该赶到伊散德尔瓦纳了。

让部队返回宿营地至少要用3个小时,而且切姆斯福德并没有忘记他的主要目标是乌伦迪,他的直接目标是让这支纵队赶到下一个宿营地。

因此,他决定继续前进。

要是他返回的话,他本来是有可能及时赶到解救这个宿营地的。

这样,也就不会发生罗克渡口之战了,许多英勇的行为也就不会出现。

但是,这不能被看成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指挥官都会象他那样做。

由于达特内尔和拉塞尔的部队无法迫使敌人进行决战,切姆斯福德便命令他们后撤;整个部队,除火炮外,均向打算在曼盖尼河源头处设立的新宿营地前进。

现在的时间约为12时30分。

人们可以清楚地听到从原宿营地方向传来的枪炮声。

这时,切姆斯福德亲自骑马到附近的一个山梁上,他通过望远镜可以看见宿营地的帐篷依然立在那里。

在枪炮声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想必定是普莱恩击退了一小股武士部队,因此也就没有理由大惊小怪了。

但是,离宿营地比较近的部队不久就产生了另外的想法。

由于地形的原因,在赶往新的宿营地的途中,哈尼斯上校带着他的火炮往回走了2英里。

正当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听到伊散德尔瓦纳方向传来枪炮声,看到在他们和原宿营地之间有一大队土著人。

原来这些人来自汉密尔顿-布朗的部队,正在赶回宿营地去,他们要求哈尼斯同他们立即会合,因为他们相信宿营地已被包围了,而且即将被占领。

切姆斯福德的高级副官戈塞特少校当时正和哈尼斯一起赶路,他强烈建议哈尼斯执行自己原来受领的命令去同切姆斯福德重新会合,因为他认为汉密尔顿-布朗的报告是夸大其词。

但是,哈尼斯却不听他的劝告。

于是,戈塞特骑马回到了切姆斯福德的身边。

他是否向切姆斯福德或者他的参谋克里洛克上校报告了汉密尔顿-布朗迫切请求援兵的情况,这是值得怀疑的。

但是,不论怎么说,他给哈尼斯带回去的命令是让其调头赶往新的宿营地。

汉密尔顿-布朗在其部队被哈尼斯发现之前已经给切姆斯福德发了两份紧急报告,这两份报告差不多是在戈塞特可能轻描淡写地向切姆斯福德作汇报时送到他手里的。

切姆斯福德仍然不相信宿营地会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出现。

但是,他仍决定骑马回去亲自查看真实情况。

他是于下午2时左右出发的,带了拉塞尔的骑马步兵作警卫。

过了1个半小时之后,他遇到了汉密尔顿-布朗的营,因为该营的土著人士兵在无援军的情况下,拒绝再往前走。

因此,他命令他们整队跟在骑马步兵后面。

几分钟以后,吓破了胆的朗斯代尔指挥官策马而来。

他是在侦察马拉加塔山的时候脱离自己的部队的。

他身体不舒服,由着他的马把他带回宿营地的饲料桶。

他地打了一会盹儿,醒来才发现自己到了宿营地,周围竟是一片被杀害的黑人和白人的尸体,白人的尸体都被开膛破肚了。

他立即拨转马头,只是由于他策赶那精疲力尽的马逃命,才免于一死。

对于部下九死一生的经历,切姆斯福德似乎完全无动于衷,因为他们一行差不多可以看见宿营地了。

他简直不能相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灾难。

他立即命令格林的部队返回,并同汉密尔顿-布朗的纳塔尔土著人分队一起成战斗队形,向前推进到离宿营地3英里以内的地方,在那里等候格林的到达。

当他到达这片被蹂躏的宿营地的时候,夜色已经把这片恐怖的情景遮盖起来了。

那么,伊散德尔瓦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邓福德一到达便从普莱恩的手中接过了指挥权(凭的是资历,如果不是根据直接命令的话——人们对他是根据命令接过指挥权的说法有些怀疑)。

邓福德1848年进入皇家工兵部队服役,在30年服役期中积累了许多同土著人部队交往的经验,他非常尊重土著人部队,土著人部队也很尊重他。

他是一位杰出的战士,有能力而且特别勇敢,但是他喜欢自行其事,讨厌人家不让他参加战斗。

他在克朗斯科普时曾率第2纵队独立行动,使那位通常很温和的切姆斯福德非常生气,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

因此,有些人后来断言,邓福德在伊散德尔瓦纳的行动至少是这场灾难发生的部分原因。

当然,普莱恩是会问邓福德报告在他抵达前的2小时有人看见东北方向有祖鲁人的情况的,而且这可能促使他在宿营地前不远的地方派兵布防。

在此之前,他已经命令一支巴苏陀人部队回去保卫尚未到达的四轮货车,而且还派2支部队在左侧向恩古图山方向实施侦察。

与此同时,他本人同余下的2支巴苏陀人部队、火箭连和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第1团的1个连向平原推进。

他曾要求普莱恩借给他2个英国连来加强自己的实力。

但是,普莱恩没有同意,并提醒邓福德说,上级的命令是保卫宿营地,部队如此分散已经很危险了。

邓福德并没有强求他。

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命令由卡瓦耶率领的第24团第1营的1个连前往宿营地以北的一座高约1500码的高地,而在上午8时警报之后做好战斗准备的其他部队却被解除了戒备状态。

邓福德率部队策马东行,来到一座叫科尼克尔山的南面。

在此之前,他已经派了一些巴苏陀人爬上高地,进行侦察。

他的部队起初看到的只是一群牛,就想把它们围捕起来。

但是,在他们走上山梁的时候,他们非常吃惊地发现,在下面的山谷里有一大群祖鲁人。

这些人完全成战斗队形,正在休息,然而还有一大群人正在向北移动。

这是祖鲁人的主力武士部队,下属各团正在悄悄地,巧妙地进入阵地,准备在第二天发动进攻。

既然已经暴露,他们就不可能实施突然袭击了,于是乌维团——几乎肯定没有接到命令——仓促进攻,其他团也跟着干起来了。

离宿营地约4英里处的邓福德此时位于正在巡逻的巴苏陀人的侧前方。

然而他已经不需要他们向他报警了,因为此时他可以看见祖鲁武士部队“左角”的巨大人浪正在山梁上翻动。

首先承受祖鲁人强烈攻击波的是那支被抛在后头的火箭连。

他们很英勇,想方设法发射火箭。

但是只发射了一枚火箭,一队祖鲁人就扑了上来,在肉搏战中,除4人外,火箭连连长拉塞尔少校和他的部下全部阵亡,火箭炮也只得抛弃了。

与始同时,邓福德及其部队夺路返回位于宿营地前800余码的无水峡谷。

他们大约是在祖鲁人的各个团向宿营地合拢的时候(下午12时30分左右)到达那里的。

人们对邓福德的指责,是他从普莱恩手中接过指挥权的时候,就违背了普莱恩从切姆斯福德那里收到的命令,对于这个命令他本来应该自动服从的。

他的做法分散了普莱恩掌握的兵力(普莱恩必须在前沿部队受到攻击时派2个连击保卫他们)。

他离开宿营地以及后来的撤退,在防线的右侧,即在他的部队和波普中尉的部队之间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而且他过早地同祖鲁人进行交战使他们的进攻时间提前了12个小时以上。

毫无疑问,邓福德犯有不服从命令的罪过,切姆斯福德也主要以此为自己进行辩解。

这肯定使普莱恩的任务更难完成。

但是,就这件事本身来说,它几乎是不可能影响到战斗的结局的。

因为如果祖鲁人相信凶兆,确实是按预定的时间在23日凌晨发动进攻的话,他们的进攻会同样具有破坏力,而且很可能会结束得更快,因为切姆斯福德的部队在遭到进攻时正在拔营。

普莱恩首先是从顾问乔治·谢普斯通上尉那里得知发生了严重麻烦的,因为谢普斯通是随罗中尉的巴苏陀部队行动的。

这支部队在离宿营地三四英里处的高地上进行侦察时追击了一队放牛的祖鲁人。

结果他们同邓福德的部队一样,都发现自己几乎突然站在一大群正向宿营地径直前进的敌人的上面,而其他祖鲁人(“右角”)正在向后方迂回。

罗和卡瓦耶两位中尉向后退却。

但是,卡瓦耶的连队同敌人的“右角”进行了远距离的交战。

就在切姆斯福德下命令拔营的同时,谢普斯通带回了这个使人惊恐的消息。

很明显,切姆斯福德的命令不可能执行了。

但是,普莱恩犹豫了一阵之后(因为他的部队已经分散,处境非常危险),同意从自己的营(第24团第1营)里抽出2个连队,分别由莫斯廷上尉和扬哈斯本上尉指挥去支援罗和卡瓦耶的部队。

宿营地又一次非常仓促地进入了战斗准备,那些不担负警戒任务的部队奉命在离帐篷500码左右的地方构筑了一道面向东北和正东方向的防线。

祖鲁人采用了他们通常使用的战术,即以“胸膛”(主力)向前推进,“两角”同时包抄进攻,企图从伊散德尔瓦纳山路西面和南面两个方向包围宿营地。

位于前沿的2个英军连队以及罗中尉指挥的土著人部队,以准确的齐射射击冲过来的祖鲁武士,暂时阻止了他们的攻势;但是,部队受到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有时弹药需要装填补充。

因此,他们就在在其后面不远的阵地上进行防守的扬哈斯本连队的有力支援下撤了下来,同宿营地前的部队会合。

现在,宿营地形成了一道直角形防线。

最北面从左到右,依次为扬哈斯本、莫斯廷和卡瓦耶等人的部队,在他们的右边形成支点的是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第1营(罗的部队刚刚撤到那儿去)。

纳塔尔土著人分队的南面是炮兵,接着是第24团第1营沃德尔上尉和德加彻上尉的2个连以及第24团第2营波普中尉的连,他们都是面东排列。

在邓福德的部队退守到防线之前,右侧是由纳塔尔骑警防守的。

帐篷和四轮货车就留在离这些部队后方不远的地方。

这条防线长约300码,要用它来抵挡准备包围宿营地的那黑压压一片的祖鲁人,力量真是太单薄了。

就在普莱恩的部队准备迎战祖鲁部队以乌姆西乔团和诺肯克团为中央、以昂迪团和诺德温古团为左翼发起的第一个冲击波的时候,邓福德的部队正在那条陡壁峡谷里同恩戈巴马霍西团进行殊死搏斗。

这里的地形特征使他的部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保护。

不久,峡谷前面的土地上到处都留下了祖鲁人的尸体;但是邓福德部的弹药打光了(他们一再提出补充弹药的要求,但没有得到答复),而且敌人的“左角”似乎要切断他部队的退路。

他意识到了这种危险性,因此把部队撤向伊散德尔瓦纳山和斯托尼山之间的高地上。

到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一些土著人士兵感到支持不住,开始逃散;但是巴苏陀人却坚守阵地并进行了英勇的战斗,守卫在防线的右侧,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邓福德的部队几乎是在祖鲁人开始雪崩似地突破防线的同时到达斯托尼山的。

这些大无畏的祖鲁武士,满怀着民族的自尊心,个个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一队接着一队冒着训练有素的英国士兵用2个队列轮流进行射击的可怕火力,沉着坚定、勇往直前地投入战斗。

当这群祖鲁人离英军防线大约有200码的时候,走在前头的纵列顷刻间犹豫起来了,因为死伤的人实在太多了。

但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两件生死攸关的事情。

一是英军开始缺乏弹药。

四轮货车停在后面只有几百码远的地方,但英军没有组织起人力运送这些弹药。

就在这火力的间歇期间,祖鲁人又鼓起了新的勇气。

现在他们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一边前进到标枪投掷的距离以内。

这种情况并不是纳塔尔土著人分队能够应付得了的,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作战经验,而且他们自己就是祖鲁人的一支。

他们败了下来,四散而逃,这就成了两个致命的不幸事件中的第二个。

这条防线就在紧要关头被突破了。

守卫者利用剩余的弹药继续射击,两门火炮发射了几发没起多大作用的炮弹;接着,短柄标枪代替了长柄标枪,刺刀代替了子弹。

黑人通过两个突破口(一个在结合部,另一个在波普和邓福德的部队之间)涌了进去,黑人和白人很快便混成一团,投入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

战斗中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

但是只有一小批英国人活下来向人们叙述这些故事。

后来,还是祖鲁人自己对此作出了最高的评价,他们光明磊落地承认自己遭到了惊人的还击,承认那些进行还击的人具有高超的技能和勇敢精神。

到下午1时30分,正好是这个武士部队下山后的1个半小时,左右两个“角”实际上已经会师了,这个宿营地便落入祖鲁人的手中。

此时作进一步的抵抗是没有希望的。

因此一些人便设法突围,前往距布法罗河最近的渡口。

但是,地形崎岖不平,祖鲁人却行动迅速。

因此,在前往布法罗何的路上和实际渡河期间又出现了许多英勇行为。

泰因穆斯·梅尔维尔中尉(第24团第1营副官)决心努力保住英军的团旗。

他带着团旗策马奔向河边,跃入河中。

他的马淹死了,他也被河水冲走了。

后来,他得到希金森中尉的帮助时,手中仍抓住团旗不放。

他是被石头卡住的,当时他已精疲力尽。

科格希尔中尉当时已安全渡过布法罗河,到了纳塔尔一侧。

但是,当他看见梅尔维尔的处境危险时,便立即骑马跳进湍急的河中。

尽管他自己差不多因为受伤而支持不住,仍然设法把梅尔维尔救上了岸。

不过,河水此时已经把梅尔维尔手中的团旗冲走了,他和科格希尔两人累得几乎不能动一步,不久都被祖鲁人杀害了。

28年以后,他们都因这种勇敢行动而被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注:过了一两天,哈福德上尉(及另外两人)从上游冲下来的的东西中找到了这面团旗。

该团(后来改名为南威尔士边民团)自豪地把这面团旗一直扛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然后这面旗就被珍藏起来了。

]。

第24团第2营的军旗在进攻时存放在帐篷里,后来也丢了。

在那些奇迹般地的人中,有史密斯-多林中尉(即后来的霍勒斯爵士将军),他是少有的几个幸运者之一。

共有1329名士兵在战斗中或逃生时丧命。

当然,有2000名,可能还要多一些的祖鲁人也战死在这片被鲜血浸透了的土地上,另有不计其数的祖鲁人地逃回了自己的村落。

那天夜里,已经走到前头的切姆斯福德勋爵及其部队在战场上露营。

在他们的四周,到处都是一堆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对这些勉强逃脱其同伙命运的人来说,这必然是一个冷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充满着恐惧。

天还没有放亮,切姆斯福德已经让这些人赶往罗克渡口了,因为谁也不知道祖鲁人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进攻何时发起。

这片平原成了一个大屠杀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死尸昧。

但是至少在行军的时候,部队是不会感受到这种悲惨的恐怖气氛的。

实际上他们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

但是,就在他们赶到罗克渡口之前,英军历史上壮丽的插曲之一已经发生了。

一支由104名官兵(另外35人正在住院)组成的小部队顶住了昂迪部队4000名祖鲁人的猛烈进攻。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医院和传教站里涌现了许多伟大的英雄行为。

第二天,这支小部队便阻止了祖鲁人的进攻并把他们赶了回去。

昂迪部队是祖鲁人部署在伊散德尔瓦纳“右角”中的右翼团,他们的进攻方向使他们来到了伊散德尔瓦纳山的西侧。

按估计,他们在这里是有可能截住逃跑的英军的。

但是,大多数英军却走了通往布法罗河的近路,尽管道路崎岖不平。

因此,昂迪团的指挥官达布拉曼齐决定改变计划,进攻罗克渡口处的奥斯卡堡传教站 注:这违反了塞奇瓦约的命令。

达布拉曼齐要不是国王的兄弟,很可能就因为不服从命令而被处死了。

]。

查德中尉是在其上级前往海尔普默卡尔的时候担任指挥的,他没有时间来临时加强这些建筑物的防御,因为他们在下午4时30分就发现了祖鲁人。

战斗进行了12个小时,祖鲁人不止一次地突破了防线,但都被打退了。

当切姆斯福德的部队上午7时到达的时候,院子前面躺着350多具祖鲁人的尸体;与此同时,守军中有15名士兵阵亡,另外12人受伤(其中2人后来也死了)。

查德中尉以及这支由军人和老百姓组成的混合小部队,可能已挫败了祖鲁人对纳塔尔的一次重大进攻。

在这场史诗般的保卫战中,他们作战勇猛顽强,因此被授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多达11人。

英军在伊散德尔瓦纳遭到溃败,他们对祖鲁兰的进攻因此也暂时停止。

英军中土著人的士气严重涣散,有4个营已经自行解散,因此迫切需要部队增援,这也是英国政府终于承认的一个事实。

第3纵队撤到海尔普默卡尔,并负责那里的防务。

就在伊散德尔瓦纳战斗发生的同一天,皮尔逊上校的第1纵队在因耶泽恩同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进行了战斗。

在战斗中,他的部队战果出众,使祖鲁人遭受重创。

第二天,他到达埃绍韦(这是他的第一个目标),可是他的纵队却在这里被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包围了,直到4月3日,切姆斯福德勋爵才把他们解救出来。

伍德上校的左路纵队(第4纵队)遭到了两次严重的失败,但在3月份却打了一场大胜仗。

第80团的1个连负责护送一大队满载着给养的四轮货车,3月12日在因通比河两岸被祖鲁人的1个团打了个措手不及,仅仅因为吕纳贝格的驻军(第5纵队)偶然赶到,才未被歼灭。

结果,有62名英军和17名赶车工被杀。

后来,切姆斯福德在去救援埃绍韦时曾命令伍德进行转移,但伍德的纵队却于28日捅了有2万左右祖鲁人的“马蜂窝”(其中就有在伊散德尔瓦纳打了胜仗的几个团)。

他把部队一分为二,艰难地爬上陡峭的因洛巴纳山。

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后来被授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率领的一队人马,在山顶几乎被切断退路,12名军官和8名士兵被打死。

如果不是布勒上校指挥若定。

巧妙地让他的人下了山,这支400人的部队就有可能全部葬身于山顶。

一支武士部队后来进攻伍德在坎布拉的宿营地,但是祖鲁人的一个逃兵及时把这个消息通知伍德,他便用四轮货车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地。

尽管如此,祖鲁人仍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在整个战役中,这一仗打得最艰苦。

不过,伍德取得的胜利也是最彻底的。

4月份,大批增援部队赶到了,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法国的皇太子,但是,他在6月1日的一次巡逻中饮弹身亡,真是悲惨得很。

切姆斯福德对这一战役的指挥起码说是不出色的,但他不失尊严地承担了这些不幸事件的责任。

伊散德尔瓦纳之战以后,他提出辞职。

当时他的辞呈并没有被接受。

但这时,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将军正在前来接任的途中。

不过,在他到达之前,切姆斯福德设法完成了重新整饬部队的任务,并在最后一次胜利中为他以前的过失作了一些弥补。

现在,他指挥着一支兵力达17,528人的部队,其中英国步兵9,000人以上,英国骑兵1,190人。

他们分成两支主力纵队,6月份开始向祖鲁兰挺进,一路行动谨慎。

由克里洛克少将指挥的第1师向沿海地区推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到达邓福德港;与此同时,由纽迪盖特少将指挥的第2师从敦提向东,直捣塞奇瓦约在乌伦迪的老窝。

7月4日清晨,最后一仗开始了。

纽迪盖特的部队组成了一个中空方阵向前推进,方阵由4000名英国步兵、1000名土著人步兵和12门火炮组成,还有骑兵作掩护。

布勒事先选好了最适合于作战的地形。

因此,到了这个地方后,方阵停止前进,等候对方的攻击。

大约2万名祖鲁人以惯有的勇气发起了进攻,但是,他们遭到的还击火力使他们实在难以承受。

战斗不到1个小时便结束了。

武士部队被打得,四散而逃,遭到了惨重的损失。

英军只有12人阵亡,88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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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巴萨诺战役:拿破仑所代表的法兰西胜利

第二次巴萨诺战役,1796年9月开始,11月结束。

以维尔姆泽为代表的奥地利帝国军队和以·波拿巴为首的法兰西共和国军队战斗。

最终以法兰西共和国军队胜利结束。

8月间,维尔姆泽得到了一万五千援军。

他以前的军队还剩下四万人,他又把一万蒂罗耳兵编入他的军队。

在9月初他总共有七万人。

其中三万人(包括蒂罗耳兵)由达维多维奇指挥,用来保卫蒂罗耳,四万人在巴萨诺和维琴察两省平原上迂回地向曼图亚方向前进。

这四万人中间有三万步兵,其余是骑兵和炮兵。

达维多维奇在罗韦雷托战役中损失了一万一千人,其中九千人被俘。

在此以前他还在萨卡河战斗中受了损失,以后又在阿维齐河战役中遭受过损失。

在普里莫拉诺战斗中所抓的俘虏来自九个不同的营队。

因为在那儿驻扎的,除三营霍尔瓦提兵以外,还有六个主力营。

俘虏总数是四千人而不是一千八百人。

巴萨诺战役油画图 巴萨诺战役比作者所描写的还要重要得多。

敌军所受的损失是颇为巨大的。

美萨罗什师团赶到维罗纳以后,对这个城市发动进攻,但是被击退了。

因为维尔姆泽的进攻早已在预计之中,所以法军在这儿已作好了一切准备:在朝维琴察的各城门前面已筑好了三角堡垒,而要塞的围墙上则已安装了许多大炮。

奉令监视阿迪杰河的基耳默将军接到总司令(那时他正去特兰托)一个详细的指示。

这个指示使他十分惊异,他因而把它保存在自己的卷宗里。

阿迪杰河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被这个指示预见到了。

当拿破仑觉得法军有受攻击的危险时,他就把累尼亚果的守军调到自己身边来,并命令指挥围攻曼图亚的萨尤格将军另派一支部队去防守累尼亚果。

美萨罗什在攻城失败后,要求维尔姆泽增加援军,特别是供应架浮桥的材料。

他的要求不仅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奉命赶紧退回巴萨诺,他到达维琴察就碰见了刚刚被法军从巴萨诺赶出来的维尔姆泽本人。

尾追维尔姆泽的马塞纳师团从巴萨诺直接开往维琴察,奥热罗师团则开往巴图亚,这样一来,维尔姆泽被这两个师团紧紧地逼到阿迪杰河河边。

他没有架桥器材,因为架桥器材在巴萨诺已丢失了。

如果不算他的没有遭受损失而士气还很旺盛的六千精锐骑兵,那么,他的七万大军只剩下一万六千人了,而且士气很沮丧。

他的处境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可是,他的三个骑兵连忽然在河上找到一只阿耳巴烈多式的平底渡船。

他们坐船渡到了阿迪杰河右岸,并截断了累尼亚果和包围曼图亚的法军的交通线。

他们在路上杀死了几个和本队失散的法国士兵。

这件事情在累尼亚果引起了惊慌不安。

这支骑兵巡逻队按照奥国人的惯技到处散布极其骇人听闻的谣言,说什么拿破仑和他的军队已丧身在布兰塔峡谷里,而维尔姆泽则带领着他的常胜军开进曼图亚。

累尼亚果的城防指挥官是轻步兵营的营长,他只带五百人驻在那儿。

他脑筋简单,轻信这些假情报,认为撤出要塞、救出自己一营士兵并赶往曼图亚附近与萨尤格会师是军事艺术中最妙的一着。

奥军的骑兵指挥官探悉这件事以后,立即占据了这个城市并控制这儿的木桥(虽说是木桥,但那位营长还是让它完整无恙地留在那里)。

这桩幸运的事亐件改善了老元帅的处境。

他摆脱了必须弃械投降的危险,立刻赶往累尼亚果,并在那儿渡过阿迪杰河,但他却麻痹大意地在那儿耽误了一天时间。

当维尔姆泽窜入累尼亚果的时候,拿破仑恰好到达朗科对面的阿尔科。

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控制了渡河的平底船,并命令马塞纳师团渡到河右岸,以便利用维尔姆泽的疏忽大意。

拿破仑还希望抢先赶到莫利内拉河,然后开到松格维涅托来拦截敌军。

同时奥热罗师团则由巴图亚向累尼亚果推进。

如果马塞纳的先遣部队不是从左面绕到切列阿的话,那么,他的师团会比敌军早到松格维涅托,而维尔姆泽还是不得不弃械投降的。

但因为在切列阿阻挡维尔姆泽退路的先遣队只有五百名骑兵和一千二百名轻步兵,而开往松格维涅托的师团主力未来支援,所以维尔姆泽能打垮法军的先遣部队,而开到布有基耳默和萨尤格的阵地的莫利内拉河。

基耳默和萨尤格破坏了卡斯提拉罗的桥梁,但是没有破坏维拉伊姆片塔附近的桥梁。

因此,维尔姆泽赶到后面这座桥那儿,从而打开了退往曼图亚的道路。

他得救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当先遣部队在切列阿打响第一炮的时候,骑着马从右面向松格维涅托前进的拿破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飞跑到那儿想挽回局势,可是当他到达那儿的时候,第四轻联队业已溃退了,几千骑兵拥挤在平原上。

一个老太婆告诉维尔姆泽说,十分钟以前,法军总司令到了她的屋门口。

她还补充说,这位总司令慌得用马刺踢马。

老元帅希望他的对头落到自己手里,这不是毫无根据的。

据人们传说:他还要求他的部下活捉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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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德里亚堡战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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