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历史上真实的犬戎:雄霸春秋战国的少数民族

同时,从这一年开始,开始了14年的共和政治,而这之后又恢复了帝
【菜科解读】
同时,从这一年开始,开始了14年的共和政治,而这之后又恢复了帝王政治的原状。
周朝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信史时代的王朝,柏杨先生在《中国历史年表》中写道:“本世纪,周王朝的镐京(今陕西西安)被蛮族攻陷。
焚掠一空,只好迁都洛阳,权威不能复振。
”能导致当时中国境内最强大、权力最集中的王朝迁都的蛮族,到底是哪个民族呢? 柏杨先生显然糊涂了,而著名的历史学家黄仁字在《中国大历史》中也表达了类似的困惑:“现存的资料不能使我们确定周民族的来源。
他们留下来的一段简短传说,也和其他原始民族的传统一样,充满着神话与幻想,可是这传说不断地提及农业。
”如果说周的原始部民就是出自西北黄土高原上的戎部,这个观点还有些模糊甚至被人指责站不住脚,那么,灭了西周的“蛮族”是在宁夏、陕西、甘肃一带驰骋了2000年的戎(一个被国人很容易忽略的种族),却有着足够的历史明证。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马格利特·杜拉斯在《情人》一书中的开场白,很适合人们现在想起4000年前活跃在以宁夏南部六盘山地区为核心的一个古老的族落——戎。
公元前21世纪前后,当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出现时,在西北大地上生活的远古居民的氏族组织内部也发生了变化,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氏族部落逐渐消失,以地缘关系为纽带的小方国开始露出历史的水面。
生活在宁夏南部地区泾水流域的部落慢慢强大起来,并且和部落结成了联盟,而这个联盟的形成恰好处于两个部落从游牧生活向农业生活的过渡期。
联盟部落的第13世时,执掌大权的古公亶父因为无法招架来自生活在北方的戎狄的连年侵扰,只得向东迁移,在陕西岐山之南的周原居住了下来。
他们在那里营建城郭,摒弃在他们看来比较粗鲁的戎狄风气,建立了以周命名的方国。
古公亶父带领族人的东迁,成就了两件大事:一是建立了中国历史中奴隶制国家的最后一个王朝,二是将姬姜联盟的地盘彻底让给了戎狄(这个退让为后来西周的灭亡埋下了种子)。
狄戎族群在赶走古公亶父的战争中形成的联盟内部很快就出现了裂化,并在这里展开了角逐,逐渐形成了殷周时代北方的农牧混合族群(不是如后世匈奴那样的骑马游牧族群)。
最后,戎人以绝对优势打败了狄人,一部分狄人向北撤退,占据了宁夏北部地区和河套一带,另一部分狄人投降,与戎人杂居融合。
戎在称雄中国2000年的历史中,后来分化出了不同的族落,其中对中国历史产生重大影响的主要是义渠戎。
这个小小的方国和其他戎人一样,在夏、商、周三朝的正统视野里是野蛮的、动物般的人,因此,从甲骨文时期开始,他们居住的地区即被记载为“鬼方”,就是在《》里,他们也被称为“犬戎”一像狗一样卑贱的人。
尽管戎在周的兴起和从殷朝手中夺取政权的过程中起到了助推作用,但他们的骁勇与侵扰一直是西周王朝的心病,从穆王到宣王,曾多次派兵攻伐义渠诸戎,双方时战时和的状态贯穿了整个周王朝。
周宣王三十九年至四十年,周朝和义渠诸戎的战争以周朝的失败而告终,周朝将五戎安置在今甘肃庆阳、宁夏固原一带,而五戎之中的义渠戎主要留居在今天的宁夏六盘山一带。
西周时,著名的谋士、重臣知道戎部落善战,于是建议周文王有效利用,并派大将南宫适带着无数、精美的青铜器以及周朝生产的美酒和特产出使戎部落。
事实上,南宫适此行不足单纯地为了讨好戎部落首领,而是为了换取戎人制造的战车。
六盘山一带茂密的森林,促成了戎人善于用木造房、制车。
在中国历史上,青铜器和战车的出现是一次巨大的飞跃,著名历史学家许倬云在《万古江河——中国历史文化的转折与开展》中《中国文化的黎明》一节中写道:“青铜与车的使用在中国文化圈里引发过十分重大且深远的变化。
两者之间,青铜的出现较为有迹可寻;中国何时开始用车,在学上尚未能找到确切的时间。
但这两项重要发明的信息进入中国地区很可能是同时发生的,而且可能都是经过中亚与内亚草原上的交通路线,间接传递进入的。
” 从姜子牙派人向戎人求战车这个历史事实来看,戎人造战车早于且先进于周人。
而南宫适是目前文字记载中,从中原地区到戎部落地区的第一个使者,他将战车引进到周后,对西周政权的建立起到了积极作用,也是战车走向中国军事史的开端。
双方的修好,给义渠戎人带来了相对稳定的发展,也使西周的建立加快了进程。
然而,整个周朝时期,义渠戎人始终没放弃寻找机会进行军事扩张,他们犹如一把两千年里没有生锈的战刀,划过当时中国西北的天幕,其中最耀眼的一笔,是将历史上以“烽火戏诸侯”来博取一笑而知名的周幽王斩杀于战刀之下,并以此为标志,结束了西周的统治。
《史记》中载,自从进入周朝的后宫,美人褒姒就从没笑过,周幽王用了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
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周幽王下令悬赏,谁能让王后一笑,赏金一千。
最后,幽王身边有个大臣出了个主意叫“烽火戏诸侯”。
当时,周朝在国内修建了许多烽火台用来报警,相临的两座能互相看见,如果发生敌情,就点燃上面晒干的狼粪,靠狼烟来传递情报。
一天,幽王带领褒姒来到城楼顶上,登高远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烽火台上的狼烟被点燃,远近的诸侯看到,便纷纷带着兵马赶来救驾。
但远道而来的诸侯到了镐京却发现没一丝敌情,都面露诧异之色。
褒姒看到诸侯们如此慌张,终于一笑。
褒姒的这一笑,贵不在千金,而在于一个周朝因此被断送掉了。
公元前771年,幽王除掉申,申侯(申太后的父亲)大怒,起了反叛之心,并联合西夷犬戎兵(即义渠戎人)以及山东枣庄一带的缯人起事,后来戎兵又开始攻打西周都城镐京。
周幽王急忙命人点燃烽火,然而,“狼来了”的故事在这位因美人一笑而失去信用的君主身上得到了印证,诸侯们以为这次又是幽王为博得美人一笑而玩的把戏,没人发兵救主。
就这样,戎人追杀幽王到骊山脚下,将一代美妃褒姒俘虏,带着周朝的财物回到了戎地。
这次兵变,迫使周朝将都城迁移到了洛阳一带,开了中国历史上的东周时代。
义渠戎首领消灭西周后,宣布脱离周王朝的统治,正式建立自己的郡国。
从此,中国历史上正式出现了“义渠国”这个名称。
义渠建国不久,随即出兵向四面扩张,其疆域不断扩大,其国界西达西海固草原,东抵陇东,北控宁夏河套,南达泾水,面积约10万平方公里。
公元前650年,希腊人开始建城邦,邦主为人民直接拥立,民主的种子开始在人类历史上最早萌芽,引启了西方历史上持续140多年的“霸主时代”。
而中国,此时却进入了多元霸主的战国时代。
历史总是为强者说话,传统的修史者带有的政治功利色彩,使战国时代的各个诸侯国的出现,皆以“中国”境内为正统,像六盘山下的朝,虽然具备了跻身当时任何一个显赫诸侯国行列的条件,但因为其不在“中国”的范围内,因此也就被踢出了正统诸侯国的圈子。
当正统王朝的文臣武将们沉醉在黄河流域甚至长江流域的征杀掠夺中时,一个悄然强大的背影从西北黄土高原上站立起来。
义渠国王在完成了对周围的小部落、方国的统一后,将扩张的剑锋指向了已经在各诸侯国中有足够实力的秦,双方将试探性的军事摩擦进行了220多年,各自在这种军事摩擦中培育着力量。
这220多年,是一代代义渠国王保持高涨自信心的时光,这种自信来自于自身的力量,而且,这种自信心的保持为后来的义渠国以北的各个少数民族扩张树立了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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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之奴:解析三个晚清知识分子的从官之路!
这一天,朝廷放榜,将公布殿试名次。
湿闷的暑气令焦急盼望的士子们内心愈发躁动难耐。
苦苦等了一天,直到日头偏西,朝廷的喜报才姗姗来迟。
天津籍考生徐世昌(1855~1939年)恰外出拜客归来,于客栈门口见到上谕:“徐世昌,第二甲五十五名,着改为翰林院庶吉士”。
苦读终有回报,徐自然,,于当天日记中写道:“君恩高厚,,益当努力有为,以期报国承家也”。
与此同时,在房中枯坐了一天的贵州籍考生陈夔龙(1857~1948年),也接到上谕。
点儿背的是,他考卷以一字之误,竟置三甲,以主事用,签分兵部。
而一同中式的贵州老乡赵以炯、李端榘等,均入翰林院,差事清闲而补缺甚快,这着实令陈情何以堪!他不禁捶胸顿足,慨叹上天不加眷顾。
要说反应最淡定的,尚属蒙古正黄旗考生荣庆(1859~1917年)。
听闻榜单,此君既未喜极而泣,也不,而是悠闲地倚在枕上翻看历代名人字帖。
徐世昌 按照仕宦惯例,若不出意外,二十年后(1906年),这三位“50后”士子应能位居要职,成为新世纪清廷倚仗的栋梁之才。
,这三位同年日后皆腰金衣紫,出任朝廷高官。
只不过,一入官场深似海,也许连他们都没预料到,几十年后的自己,居然蜕变为自己当初最厌恶的那类人。
贫寒与无奈 这三位士子,都是出身贫寒,毫无背景之人。
据说徐世昌呱呱坠地之际,“其状貌端秀,头角峥嵘,长老皆许为大器”。
然而他的脑子似乎并不灵光,尤其是应试能力较差,科考每每积极参与,成绩次次名落孙山。
白驹过隙,一转眼徐世昌已近而立之年,往日的那股锐气消磨大半,他也感到入阁拜相的理想似只是一个白日梦。
一次,徐乡试结束,几位友相邀聚于相国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人问徐世昌将来有何志向,徐醉眼迷离,举杯苦笑道:“他日或大祧,或议叙,或幸成进士为即用令,若分省得河南,除杞县、太康,必师广纳食客。
”河南旧有“金杞县、银太康”之称,堪为各州县中之上等肥缺。
可见徐世昌此时颇为务实,在他看来,能管辖一县、衣食无忧已实属难得,什么声名显赫、位极人臣之类是绝对不敢奢望的。
陈夔龙亦然。
八岁那年,陈父病逝。
有人劝陈家三兄弟弃学经商,陈母应曰:“一息尚存,不忍使廉吏之子沦于驵侩也!”于是陈母以“纺绩得赀,藉供馆谷,往往机杼之声,与余兄弟诵读之声彻于达旦”。
虽生活艰辛,陈夔龙倒也安之若素,日复一日挑灯勤读,希冀通过科考改变命运。
起初陈之文运颇旺,连战连捷,19岁便高中举人。
孰料好运却忽而戛然而止,“南宫累次报罢”,眼看就要迈入三十岁的门槛。
与徐、陈情形相似,虽是旗人,但荣庆七岁丧父,家境凄凉,“陋巷逼迫,非复阀阅矣”。
不过他天资聪颖,少年得志。
要知道,27岁便高中进士,这在清末满蒙权贵中堪数。
既然这三位既不是出自官宦世家,亦非坐拥金山银山之富豪,故他们唯有从基层做起,期盼凭真才实学来为朝廷效力,谋得升迁。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按照清制,每三年都要对翰林院庶吉士进行甄别考试,成绩优等者授编修,次等者授检讨,合格者改任各部主事或知县。
如果成绩不及格,,那就请您继续学习,再等三年。
徐世昌不通古学,文笔一般,自然不受时任掌院学士的翁同龢老爷子待见。
徐在这个清水衙门一待就是六年,竟未曾获得过一次外出主持地方乡试的差事,甚至连当副手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结识了天津老乡王文锦侍郎,徐请他帮忙介绍新差事。
王为人倒也通融,打算将徐推荐至南书房,孰料大学士潘祖荫认为徐不学无术,难堪此任,不予接纳,又将他撵回翰林院。
当时翰林院有所谓“八红八黑”之称,“红翰林”自然是官运亨通的那一类,而“黑翰林”则是指仕途坎坷的官员们,徐即位列“八黑”之一。
最令徐无奈的是,熬到第八个年头,他终于可以外放河南,谁成想还未等朝廷颁发委任状,母亲突然病逝,徐只得暂弃升官念头,回家奔丧,其霉运可谓冲天。
荣庆也好不到哪儿去。
供职翰林后,荣庆之生活似乎未见任何起色。
有清一代,京官最为清苦,他们时常,只得借贷度日。
彼时之荣庆,便是这般境况,于是便成为京城当铺和钱庄的常客。
如二十四年(1898年)三月初八,他“以马馆百五并贽银百五还大德通。
己丑(1889年)八月初一借款,其余二百,另为立据付息。
负债累累,今始清二十分之一也。
”同时,荣庆之仕途亦颇艰涩。
据《清史稿》载,自高中后,他“迁转迟滞。
荣庆当引见之时,或讽以乞假。
谢曰:‘穷达命也,欺君可乎。
’”要钱没钱,要权无权,十载京官,荣庆着实惨淡。
当然,最悲催的莫过于陈夔龙。
这位老兄自从赴任兵部主事后,简直如坠入苦海而难以自拔。
兵部在六部中堪称最差,按“京师习惯,以吏、户二部为优选,刑部虽瘠,补缺尚易,工部亦有大婚、陵工保案,以冀捷获,唯礼、兵二部为最苦。
礼部尚无他途杂进,依然书生本色,最次莫如兵部员司,以常年测之,非二十年不能补缺。
”这就意味着,即使再出色、再优秀,陈熬到五十岁,充其量还是个六七品的小官。
残酷的现实虽无声无息,但却告诉这三人一个铁一般的道理:书读得好,不等于官做得大;志向高远,也必须安全落地。
十年转瞬即逝,徐世昌、陈夔龙与荣庆,已接近不惑之年,仕途的黄金年龄渐行渐远。
要么改变自己,要么继续沉沦,人生的岔路口就在眼前。
诱惑与屈从 面对权力的黑光,相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诱惑,尤其对于长期处于政治边缘的人而言。
1895年前后,成为这三位“50后”仕途的共同转折点。
徐世昌首先“脱贫”。
该年秋,徐与其拜把子兄弟袁世凯重逢。
眼见老大哥处境尴尬,袁世凯自然心有不忍,于是延请徐进入小站,掌管参谋营务。
起初徐还犹豫不决,想保留翰林院岗位。
后眼瞅编练新军事业蒸蒸日上,其势头迟早会坐大,高升自然机会多多,徐索性辞去编修一职,全身心辅佐袁世凯,为其献计献策,结交各路人脉,于是稳坐北洋系第二把交椅。
陈夔龙 陈夔龙自不甘人后,于次年“开窍”。
陈之发迹,与北洋也颇有关联。
甲午之后,久蜇西安数年的荣禄重回中枢,出掌兵部。
而恰值同时,连襟廖寿恒接替故去的许庚身,进入军机。
陈夔龙于是恳请廖代为向荣禄举荐自己。
此刻位高权重的廖,一改往日做派,欣然允作说客,在荣面前一番美言。
不久,荣禄便亲点陈同其赴津查办小站军民纠纷一事。
小站是荣亲自指定的练兵试点,袁世凯乃荣一手提携的军事将领,说白了,这次赴津办案,纯属走过场。
途中,荣问陈年岁几何,补缺约计何时。
陈对曰:“行年已四十,到部亦十年,叙补名次第八。
即每年出缺一次,亦须八年始能叙补。
恐此生以冯唐老矣。
”荣云:“观君骨相气色,五年内必有非常之遇。
而部中补缺例须计俸,未可躁进。
”所谓“骨相气色”,恐怕是三分经验七分忽悠,并不靠谱。
然其弦外之音则至为明显:陈若听命行事,不节外生枝,保你补缺升官。
吃尽官微言轻苦头的陈夔龙,自然参透荣之暗示,一路,唯唯诺诺。
当检阅操练时,荣问陈:“君观新军与旧军比较何如?”陈答:“素不知兵,何能妄参末议。
但观表面,旧军诚不免暮气,新军参用西法,生面独开。
”荣曰:“君言是也。
此人必须保全,以策后效。
”其实若按兵部条例,仅新军擅杀营门外卖菜佣一条,袁世凯便可遭到严惩。
但陈曲意迎合荣禄,在撰写奏稿时笔下留情,淡化过程,抹去罪证,终至此案不了了之。
待此事办妥,回到兵部,排在他前面的七名竞争对手,要么病退,要么调走,要么受罚,要么弃权,于是陈名次飙至第一,顺利顶补缺位。
可见荣禄已暗中运作停当。
不久,荣禄更把参预北洋政务如此机要之事交予陈夔龙,将其引为心腹。
反观荣庆,此时他官途虽略露曙光,但在为官之道上似乎“进步”得有点慢。
那他又究竟凭何升迁?大致两点。
其一,办事认真。
一次,光绪口谕整理清秘堂藏书。
荣庆,亲力亲为,妥善安排下属分工办理,“从此旧书可保无遗”。
不久,荣庆因整理之功蒙皇上召见,从而给光绪留下较好印象。
其二,清廉自律。
按理说,京官清苦,倘有他人孝敬,自应笑纳以解燃眉。
荣庆则不然。
终其一生,他,殊为难得。
但凡他人之礼,荣都一律拒收。
清末巨贪周荣曜曾以厚礼向荣庆行贿,荣不为所动。
荣坚拒贿赂,或许尚有防授人以把柄的考虑,不过此种作风确为他在官场换来极好的口碑。
也正因十数年兢兢业业之奋斗,1899年荣庆终于获得外放山东学政的机会。
而此时徐、陈二人,在仕途上已将荣庆甩开了半条街。
截止到1899年,徐、陈二位早已屈从于权力的魅影,一味追逐官位,将所谓家国社稷、担道抗势之情怀置诸脑后。
而荣庆好像还经得起诱惑,未完全变质。
然而,不到一年,他也成为权力的奴仆。
1900年初,时任山东巡抚的袁世凯拜访荣庆。
此时恰逢荣母病重,袁热心为其推荐医生、馈赠物品。
荣母去世,袁世凯先是“送经并焰口”,后待荣庆扶柩抵津,令“部下刘直牧永庆来吊,并代办火车一切”。
实在是殷勤周至。
其实荣庆对袁素无好感,但他明白,袁世凯背后的靠山是当朝大佬荣禄,与袁结好,便可攀上荣中堂这株参天大树。
经过对道义与权势的一番慎重权衡甚或是痛苦的思想斗争,荣庆终抛弃了坚守半生的政治信仰,决心与权力合谋。
一年后,荣庆便在荣禄的关照下,“奉旨署理仓督”。
荣庆事后致函坦露心迹,表示不负栽培:“惟一点血诚,不愿让前人独步,而识力魄力,究不知撑到几分。
” 放下了尊严,丢失了操守,突破了底线,背弃了理想,这三位“50后”剩下要做的,便是在追逐名利的仕途上一路狂奔。
1901年,陈夔龙如愿外放河南布政使,获取吸金之肥缺。
两年后,他升任河南巡抚。
1903年,载振出任商部尚书,特保授徐世昌为商部左丞。
徐之前仅是六品官员,一跃成为三品商部大吏,这种超常规提拔干部之举,在整个清代也堪称异数。
次年,他更是跃升为巡警部尚书。
1902年,清廷破格提拔荣庆任刑部尚书,旋即又调礼部尚书,复调户部,拜军机大臣、政务大臣。
至1905年,荣庆晋协办大学士。
仅仅六七年工夫,徐、陈、荣三人完成了普通京官需要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升迁之路。
官运与国势 身居高位,权倾一方,拥有如此绝佳之政治平台,正值五十出头的当打之年,这三位“50后”完全可以施展其年轻时的宏大抱负。
殊不知在威权体制下,权力场中之辈,由于屁股决定脑袋,他们往往眼光向上,更多从统治者的“最高指示”出发,其立足点无非四个字:“领导满意”。
这在三人的政治行动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1906年夏,围绕是否预备立宪之问题,京城内新旧两派针锋相对,势若水火。
一派引袁世凯、端方为头领,力主学习西方,推行立宪;一派则以铁良、荣庆为魁首,极力抵制立宪,横加阻挠。
然而极富讽刺意味的是,最终却将草拟立宪懿旨的重任交予荣庆。
这期间,袁世凯频频私下拜访,以期凭私谊影响荣庆。
孰料之后面世的懿旨,无非以“规制未备,民智未开”为由,堂而皇之地将立宪步伐无限期顺延。
想必荣庆当时费尽心机、搜肠刮肚,完全是揣摩圣意而已。
荣庆 徐世昌之手腕,也十分高明。
宣统元年,以载沣为首的那一批年轻皇室贵胄上台,他们对西方的武器、建筑、工艺、科技等颇为推崇。
当时徐恰恰担任东三省总督,于是揣摩皇室心思,大搞形象工程。
据曾在东北任职的丁士源爆料,“徐世昌赴东三省总督任时,携中央款二千万两,两年以来铺张颇甚”。
单单建造奉天公署大楼一项,就消耗白银三十余万两,所盖“西式楼数十楹,缭以复廊,其中簾幔几榻,灯屏皆用舶来品”。
同时采购各种西式物品又花费十余万两,因而其办公场所之华丽宏伟,其他省份无能出其右者。
一次载涛自欧洲考察归来,途经奉天,“见马路电灯军警无不备具,及驻宿公署,俨然欧式”,使他“直把沈阳作巴黎”,于是对徐世昌的市政工作大加赞赏。
等他回京后,更是在载沣面前表扬这位“市政建设标兵”。
当然,徐如此大张旗鼓的透支财政搞城建,自然有人看不下去。
当时载泽掌管度支部,曾派人细察徐世昌的账目,发现其财政收支上存在巨大漏洞。
于是几次上书载沣,请求彻查。
此时载沣已把徐世昌树为全国学习的典型,相信“徐世昌是个好同志”,并未予以追究。
1909年,陈夔龙出任直隶总督。
下车伊始,便自我标榜曰:“所可以自慰者,厥有三端:一不联络新学家;二不敷衍留学生;三不延纳假名士。
”可见其政治倾向极为保守。
然清末局势已至不改革必死的地步,像陈这种官员,敌视新学,拒绝革新,只会激化矛盾,令问题愈加恶化。
面对天津绅商学生之国会请愿运动,陈表面安抚,私下命军警强力弹压。
一面极力“维稳”,他却一面上书中央,报喜不报忧,声称直隶一片安靖祥和。
民怨得不到及时疏导,革命便喷薄而出,眼见大势已去,陈只得告病去职,清廷最后一任直督便如此黯然离场。
辛亥之后,这三位高官被迫“提前退休”,化身遗老。
除了徐世昌于短暂隐居后再度出山,继续在政坛打拼外,陈、荣二人则躲入租界,依靠多年宦海经营下的丰厚积累,过着饶裕悠哉之寓公生活。
当然,吟诗作赋、饮酒唱和之余,他们不忘叹一声前朝可惜,骂几句黑暗,却从不曾反省己过:难道唯权力马首是瞻的恶果,不恰恰是国势日颓,终致倾覆吗? 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曾以《圣经》中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寓言为例,指出人在具体而特殊的社会情境与权力系统之中,往往会走向恶的一面,此之谓“路西法效应”。
该理论似对了解这三位“50后”士子的人生轨迹颇有示。
饱读儒家经典的徐世昌、陈夔龙、荣庆,在青年时何尝不愿为天下社稷、百姓民生贡献才智,然在专制制度下,权力黑洞之能量过于强大,几乎吞噬了一切,他们三人焉能幸免? 或许,在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位天使与撒旦的合体,它名叫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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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历史上第一个连老天都敢射的亡国之君
众所熟知的、揠苗助长、野人献曝等,里面的二货主人公都是宋人。
除了普通老百姓,宋国的国君也常是被攻击的对象。
被一代领袖称之为“蠢猪”的自不必多说,还有一位也是有名的招黑体质,他便是宋国的亡国之君——宋康王子偃。
史书记载,宋王偃穷兵黩武,好色淫乱,且又残暴不堪,大臣有进谏的动辄射杀,于是被其他诸侯称之为“宋”,痛恨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在宋王偃清一色的差评中,最为人诟病的还要数他的“射天”行为。
一、射天行为网络配图 什么是“射天”?《·宋世家》对此的记载是,“盛血以韦囊,县而射之,命曰射天。
” 韦,指经过去毛等加工处理后的兽皮,即皮革。
县,通悬,悬挂之意。
所以,上面那句话的意思是,将用皮革做成的口袋盛满鲜血,高高地悬挂起来,然后用箭去射它,这种仪式便被称为射天。
对于宋王偃的这一行为,《春秋· 过理》中有更详细的记载: 宋王筑为蘖台,鸱夷血,高悬之,射著甲胄,从下,血坠流地。
左右皆贺曰:“王之贤过汤武矣!汤武胜人,今王胜天 ”。
鸱夷,据高诱注解,是一种较大的皮囊。
显然,宋王偃的行为是对天地的大不敬。
周人崇天敬天,周王更是自称为天子,因而,对于宋王偃的射天行为,周王的同姓及姻亲诸侯国极为反感,纷纷斥之为昏聩无道、罪大恶极。
后来的儒家对于宋王偃的评价,也大抵以负面为主。
不过,也有人持积极的评价,认为宋康王的“射天”,是对敬事鬼神传统的反叛,致力于打击鬼神迷信思想,是一种理性觉醒的体现。
据此说,宋康王实乃传统文化的革新者。
可惜的是,当时社会上鬼神观念还太过浓厚,不被时人所理解的宋康王,最终沦为了负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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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两种看法,截然相对,谁对谁错?宋王偃为什么要做出“射天”这一壮举呢? 二、并非孤案 众所周知,宋是殷商的后裔。
周灭商后,封纣王的异母哥哥微子于商的旧都商丘,宋国就此建立。
从商人角度来看,宋王偃并不是第一个“射天”的国君。
《史记 ·殷本纪 》记载:“帝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
与之博,令人为行。
天神不胜,乃僇辱之。
为革囊,盛血,卬而射之,命曰 `射天 ‘。
” 《史记 ·龟策列传 》记载:“(纣)杀人六畜,以韦为囊。
囊盛其血,与人县而射之,与天帝争强。
” 由上可知,武乙和纣王都曾经干过射天的事,再加上宋王偃,如此一来,殷人射天的行为,仅史书上有据可查的便有三次。
不难想象,实际发生过的恐怕会比这要多。
也就是说,“射天”并不是某个国君的单独行为,而有可能是商人一脉相承的某种习俗。
网络配图 因此,这一行为背后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它既不能以道德来衡量,更与进步或理性无关。
于是,上面的两种看法恐怕都非正解。
那么,“射天”这一行为背后的真实内涵到底是什么呢? 三、宗教对立 商和周的关系,很多人都把它理解为一种线性的一脉相承的关系,其情形正如的那句名言: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
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
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不过,这种观念恐怕并不正确。
夏商周三代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平行并进式的互相发展,而没有前后相继的递进关联。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文化圈,商灭夏,周克商,其实是一种文化取代另一种文化。
其情形更类似后来的元灭宋,而非秦汉魏晋之间的嬗代。
有关商、周间的不同,以王国维的《殷周制度论》论述最为精妙、深刻。
在这篇大作中,王国维下了一个著名论断:“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
这种观点后来存在不少争议,但大家的争议点更多在于,商周之变与周秦之变的剧烈程度高低,而对商周间存在显著差异这一观点却是大体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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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周巨大的文化差异中,宗教的差异是个显著特点。
而在宗教的差异上,至上神信仰的不同又是一个十分显著的区别。
简单来说便是:商人信仰的至上神是“帝”,而周人则信仰“天”为最高神。
四、巫术诅咒 当我们明白“天”是周人而非商人的至上神时,再结合武乙射天的具体记载后,便可明白,“射天”实乃一种宗教行为。
更确切地说,它是一种巫术行为。
天是周人的最高神,而天无形,于是商人用一个没有面目的皮囊来指代。
以箭射穿代表“天”的皮囊的行为,其实就是对周部落实施的一种黑巫术——通过打击周人的至上神,进而对周人产生伤害。
通过对商人三次射天巫术历史背景的分析,可以让我们更清楚地看明白这一点。
网络配图 武乙在位时,国力逐渐衰微,商朝东方的部族东夷逐渐强盛起来,他们分别迁移到淮河、泰山一带,其势力更是达到商朝统治的中心地区。
不仅东方,西部的各个部落也逐渐强盛,进而对商人产生威胁。
周人部落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此时的周人部落,是在位时期,季历是谁?他乃周文王的父亲。
周人部落正是在他的带领下,发展壮大,以至于到了文王时期,周人的势力已经是“三分天下有其二”。
周人势力的崛起,自然引起商人的担忧,因此,商人便有意对周人进行打压。
武乙举行的射天巫术便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后来,为了遏制周人的崛起,武乙之后的文丁索性将季历囚禁了起来,一段时间后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处死了。
殷商末代国君纣王,采用射天巫术诅咒周人的背景自不用多说。
最后再说宋王偃。
宋王偃举行射天巫术的时机,发生在他东战齐、南战楚、西战魏等战争之后,所以,这一行为也是旨在通过对周人所信奉的最高神实施诅咒,以打击齐、魏等国,进而实现商人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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