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先知晁错的维稳政策:重农抑商

在外儒内法成为国策之前,士人就已经“先天子之忧而忧”,尝试儒法融合。
出生于公元前200年的同
【千问解读】
在外儒内法成为国策之前,士人就已经“先天子之忧而忧”,尝试儒法融合。
出生于公元前200年的同龄士人和晁错,即是两个具有代表性的理论家,前者以儒家为主,法家为辅;后者则以法家为主,儒家为辅。
这里暂且放下贾谊不表,只说晁错。
晁错因主张削藩而被“清君侧”,在历史中扮演了一个悲剧先知的角色。
他赤胆忠心,却被腰斩于市,悲剧是毋庸置疑的,是不是先知却需要存疑。
不能因为“”就证明削藩是正确的,从事态发展看,亦可说削藩的主张引发诸侯不满,进而引发“七国之乱”。
不过,重要的不是削藩的一时成败,而是削藩究竟有何价值? 这涉及到封建制和郡县制,在两千年里,这是一个历朝历代都会产生重大争论的政治问题。
由于封建制被简单等同于分裂,郡县制被简单等同于一统,封建制和郡县制之争逐渐没了悬念,而有了标准答案,即从封建制到郡县制,是一种“历步”。
然而,如果换一个角度观察,封建制便于地方自治,而郡县制便于中央集权,从地方自治到中央集权,很难称得上是什么“进步”。
对“先天子之忧而忧”的士人来说,是否“进步”取决于是否巩固皇权。
《·梁惠王下》道:“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
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孟子试图编织一个“王政”的笼子,劝说王侯钻进这个笼子。
不幸的是,后来的很多士人为了把天子劝说进笼子,先把天下放了进去,晁错是其中之一。
晁错的时候,汉代的“建国大业”已经完成,需要“先天子之忧而忧”的是如何“坐江山”。
“打江山”,唯恐天下不乱;“坐江山”,最好稳定压倒一切。
稳定,是天子和天下的共同理想。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在传世名篇《论贵粟疏》里,晁错详细讲解维稳的两个基本点:重农和抑商。
与原教旨法家强调“重刑厚敛”不同,晁错作为修正主义法家,认同“轻刑薄赋”。
但是,法家重农抑商的核心政策,他继承了下来。
晁错强调重农可以解决温饱问题,然后视金钱(“珠玉金银”)为万恶之源、动乱之源,“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不利于稳定,却“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利于动乱。
他详细解释了其中缘由:农桑不能成于一日,民众必须依附于土地,有了珠玉金银,各行各业都有可能成为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游民。
商贾成为、的典型。
在只有男耕女织才被视为劳动的情况下,商贾被视为“”者,这种狭义“劳动观”催生了“仇富观”。
晁错痛陈商人富贵、农夫贫贱这种职业等级观值得批判,但晁错在意的是商贾“交通王侯,力过吏势”。
晁错的重农抑商说和削藩说紧密联系在一起,中心思想是维稳,商贾与封建诸侯互相“勾结”,动摇了手下干部们的威信,有利于封建制,不利于郡县制,这将直接动摇皇权。
《论贵粟疏》的结论是:“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
欲民务农,在于贵粟。
”以拜爵和免罪的方式鼓励纳粮,不是为了提高民众生活水平,而是为了维稳且不惜破坏行政和司法体系。
与原教旨法家相比,晁错的“进步”在于主张抑商,但是尚未主张严打商人。
批评抑商政策,在今天已经没有太大疑义。
反省重农政策,却会遭到一系列质疑,难道农业不重要吗?农民生活水平不需要提高吗?农村要被边缘化吗?“三农”问题确实重要,但是以抑商和维稳为前提的重农政策,无助于解决“三农”问题,只能加重问题。
曾指出,“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
”论者常以农业水平低下为由,强调重农抑商才能解决温饱问题,故意或者无意回避农业水平低下的原因,恰恰是轻视工商。
这种回避导致恶性循环,越是农业水平低下,越是重农抑商;越是重农抑商,越是农业水平低下。
这种恶性循环,又成为循环论证的证据,证明重农抑商的必要。
在这种情况下,重农的结果对民生未必有利,而是有利于维稳,有利于皇权。
重农没有问题,但是不能以抑商为前提;正如郡县制并非不可行,但是不能以中央集权乃至个人独裁为前提。
重农、抑商和维稳的三位一体,不可能长治久安,只会导致又一轮治乱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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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被灭九族:权力、民族与汉化交织的悲剧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功勋卓著的人物,最终却落得被灭九族的悲惨下场,其背后的原因错综复杂,涉及权力斗争、民族矛盾以及汉化政策等多个层面。
修国史,触怒鲜卑贵族 北魏太武帝时期,崔浩奉命主持编修国史。
在修史过程中,崔浩秉持着史家秉笔直书的优良传统,如实记录了北魏鲜卑皇室早期的一些不光彩历史,如部落时代的“收继婚”等旧俗。
当时,鲜卑人虽已接受中原伦理观,且自称炎黄后裔,但崔浩将这些“揭丑”之事刻上石碑立在都城要道旁,过往行人议论纷纷。
这一行为严重触怒了鲜卑贵族。
鲜卑贵族认为崔浩所撰写的《国史》,虽名为《国史》,实则是对鲜卑人的污蔑,让鲜卑人不配做汉人的言论甚嚣尘上。
他们纷纷向太武帝告发,称崔浩等人成心揭露皇家丑事,这使得太武帝龙颜大怒,下令抓捕所有参与编写国史的人,崔浩也因此陷入绝境。
民族矛盾激化,政敌趁机构陷 北魏是由建立的政权,在入主华北后,虽逐渐由部落制转变为皇帝制度,但民族矛盾依然存在。
崔浩作为汉族官员,在史书中对鲜卑族的描写,很容易激起汉族和鲜卑族之间的仇恨。
崔浩在政治上权势过盛,得罪了众多鲜卑贵族。
他仗着皇帝的信任,骄横跋扈,行事从不顾及别人感受,连太不放在眼里。
以太子为首的鲜卑勋贵成为他的主要政敌,他们视崔浩为眼中钉、,时刻寻找机会将其扳倒。
在国史事件中,这些鲜卑贵族趁机构陷崔浩,进一步加剧了崔浩的困境。
汉化政策分歧,触动鲜卑核心利益 崔浩一心致力于将北魏进一步汉化,甚至恢复。
他力主鲜卑精英与汉人精英大融合,大规模征召汉人名士数百人进入中央和地方。
这种汉化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太武帝的支持,但随着北魏政权的逐渐汉化,崔浩等汉人大臣的逐步受到重用,使他们产生了错觉,认为北魏已经到了可以完全汉化的地步,他们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将北魏转变成如东晋一般,门阀与皇权共同执政的完全汉人政权。
然而,这触及了鲜卑皇权的底线。
对于皇权而言,不论皇帝是汉人还是胡人,他们所想的均是如何加强皇权,而非与人分权。
崔浩这种复兴门阀贵族政治,同北魏皇权平分权力的理想,无疑触动了鲜卑族的核心利益,引发了鲜卑皇权的强烈不满。
权力博弈牺牲品,太武帝为政局杀之 从更深层次来看,崔浩被杀也是皇权与门阀政治冲突的体现。
崔浩出身清河,在整个北魏时代乃至是魏晋的历史上,都是名人辈出、将相云集,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北魏,清河崔氏与范阳、荥阳、太原,更被誉为汉人地位最高的“四姓”。
北魏太武帝对于崔浩的重用,本是出于利用汉人门阀来治理汉人、消弭民族矛盾的目的。
但随着崔浩等汉人大臣的逐步受到重用,他们产生了与皇权分权的错觉,这引发了皇权与门阀间的冲突。
太武帝为了政局的稳定,只能拿崔浩的脑袋换取与太子的和解。
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崔浩成为了牺牲品。
崔浩被灭九族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秉笔直书修国史引发的民族矛盾、与鲜卑贵族的权力斗争、汉化政策触及鲜卑核心利益以及皇权与门阀政治的冲突,这些因素相互交织,最终导致了崔浩的悲惨结局。
这一事件不仅反映了北魏时期复杂的政治生态和民族关系,也为后世提供了深刻的历史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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