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官员高薪历代罕有:为啥仍未能“养廉”?

据《·职官志》的记载,宰相、枢密使一级的高官,每月俸钱三百千,春、冬服各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禄粟月一
【千问解读】
据《·职官志》的记载,宰相、枢密使一级的高官,每月俸钱三百千,春、冬服各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禄粟月一百石;地方州县官员,大县(万户以上)县令每月二十千,小县县令每月十二千,禄粟月五至三石。
正俸之外,还有各种补贴,如茶、酒、厨料、薪、蒿、炭、盐诸物以至喂马的草料及随身差役的衣粮、伙食费等,数量皆相当可观。
时外任官员不得携带家属,而家属的赡养费则由官府财政供应,月供米、面、羊等生活用品。
此外,还有“公用钱”(即招待费),如节度使兼使相公用钱可高达二万贯,而且上不封顶,“用尽续给,不限年月”。
公用钱之外,又有“职田”。
诸路职官,各有职田,两京、大藩府四十顷,次藩镇三十五顷,直至边远的小县,尚有七顷。
且“外官占田,多逾往制”,由佃户租种,官员坐享其成。
网络配图 北宋实行官员高俸制,目的在于养廉。
这在北宋及其有作为大臣们的心目中是十分明确的。
正如所说:“廪禄之制,宜从优异,庶几丰泰,责之廉隅。
”因此,北宋从至徽宗,都曾为百官养廉而不断增俸。
北宋少数官员也曾提出高俸养廉问题。
如在“庆历新政”施政纲领中就提出:“养贤之方,必先厚禄,禄厚然后可以责廉隅”,“使其衣食得足,……然后可以责其廉节,督其善政,有不法者,可废可诛。
”在熙宁变法期间,不仅增了官俸,而且发了“吏禄”。
官与吏习惯上通称官吏,但在,官与吏职能尊卑有严格区别。
官由朝廷除授,籍在仕版,考核升迁管理之权在朝廷,且按朝廷规定的禄格领取俸禄;吏则或出于召募,或应于差役,是各级官府及其下属部门的各类办事、管理人员,无俸禄,靠克扣、受贿和侵渔百姓为生。
《宋史》对恶吏、赃吏,尤其是狱吏、仓吏、府吏等贪赃掊克乃至致死人命等恶行多有揭。
如熙宁三年八月,神宗发现仓吏侵克欺盗军粮严重,因而下令创立“仓法”,或称“重禄法”,本着“增禄不厚,不可责其廉谨”的指导思想,首先给仓吏以厚禄,岁额一万八千九百贯。
但同时又立法对赃贿者施以重罚:给禄之后,如再侵克受贿,“计赃钱不满一百徒一年,每一百钱加一等;一千流二千里,每一千加一等,罪止流三千里。
……徒罪皆配五百里外牢城,流罪皆配千里外,满十千即受赃为首者配沙门岛。
”此后,“仓法”逐步推及内外吏,至熙宁六年正月,吏禄总额已达十七万一千五百余贯。
王安石曾向神宗表白:“吏胥禄廪薄,势不得不求于民,非重法莫禁,以薄廪申重法,则法有时而屈。
今取于民鲜,而吏知自重,此臣等推行之本意也。
”“本意”如此善良,而实施的效果自然是使官吏们的腰包不断鼓起来,但就“廉隅”而言,却不似决策者主观想象的那样乐观。
“仓法”刚刚实施时,吏畏重法,且有厚禄,贪赃恶迹稍有收敛。
《续长编》在记载上述“仓法”的那段文字之后,有一条小注说:“由是岁减运粮卒坐法者五百余人,奸盗以故不得纵。
后推及内外吏,吏始重仍法。
”可惜这种情况太少了,而且转瞬即逝。
网络配图 正如《宋史纪事本末·》所说,“然良吏实寡,赇取如故。
”更严重的是吏对“厚禄”并不满足,连王安石也承认:“今吏之禄可谓厚矣,然未及昔日取民所得之半也。
”又据《宋史·孙永传》载:“(神宗)时仓法峻密,庾吏受百钱,则黥为卒,府史亦如之。
神宗又问(永):‘此法既下,吏尚为奸乎?’对曰:‘强盗罪死,犯者犹众,况配隶邪?使人畏法而不革心,虽在府史,臣亦不敢必其无犯也。
’”另一方面,吏给厚禄之后,导致吏人数猛增。
《宋史·传》载:元丰后,吏额比旧时增加数倍,哲宗命苏辙“量事裁减”。
吏人白中孚解释了吏额猛增的原因:“昔无重法、重禄,吏通赇赂,则不欲人多以分所得。
今行重法,给重禄,赇赂比旧为少,则不忌人多而幸于事少。
” 这就是“事不加旧而用吏至数倍”的奥秘所在。
岂止是吏,高俸政策也同样促使官员人数及财政开支激增。
清赵翼《廿二史札记·宋冗官冗费》云:“宋开国时,设官分职,尚有定数,其后荐辟之广,恩荫之滥,杂流之猥,祠禄之多,日增月益,遂至不可纪极。
”仅以“三班员”(供奉官、左右班殿直)而言,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载,宋初仅三百人,真宗天禧间已达四千二百余人,而神宗时则多至一万一千余人。
由于官吏队伍不断膨胀,国家财政负担也就日益加重。
元祐三年(1088年),户部尚书等向哲宗奏报:“今者文武百官、宗室之蕃,一倍皇祐,四倍景德……而两税、征商、榷酒、山泽之利,比旧无以大过也”,结果就是“大抵一岁天下所收钱谷、金银、币帛等物,未足以支一岁之出”。
至徽宗大观三年,经济形势更加严峻,国库耗竭,以至官俸有之虞。
正如御史中丞张克公抗言:“今官较之元丰已多十倍,国用安得不乏!” 在国家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适当增加官吏俸禄,提高其物质生活,是必要的,是好事,但如果把它作为防贪养廉的手段,认为“禄厚则人知自重”,“高俸以养廉”,这便陷入了认识上的误区。
网络配图 事实证明,北宋的高俸制并没有“养”出官吏们的廉。
其实,官吏的廉与贪,主要是由其不同的精神品质、人格追求决定的,而不是由俸禄的多寡“养”成的。
在同等俸禄的情况下,往往是廉者自廉,贪者自贪。
廉者是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贪者则是利用职权,见利忘义,弃廉耻而苟得,,志在必贪。
最显著的事例是在“公用钱”和“职田”上。
此制目的本在养廉,对此,廉者尽归公有,贪者则“私以自奉,去则尽入其余”其泾渭竟是如此分明!质言之,以高俸养廉只能是一种善良的、主观的愿望,而把现实中人性的复杂性看得太简单了,乃至误认为廉与贪是俸禄的多寡“养”成的。
禄厚,终有止境,而贪官赃吏的欲壑则是无底黑洞,决不是任何厚禄所能填满的;且贪官赃吏既无人格,何来“自重”!对于本来就没有的品质,岂是厚禄所能“养”出来的? 以《宋史》而论,如果以熙宁为界,把北宋划分为前后期的话,便会清楚地看到,后期贪官赃吏大大多于前期,在俸禄成倍往上翻的同时,贪官赃累巨万者亦随之增多,至北宋晚期竟出现了以等“六贼”为代表的贪官集团,使北宋贪贿肆虐之风达到巅峰,北宋的政治腐败也同时达到了极点,终于导致北宋的灭亡。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清朝官员拜见皇上的时候,为什么要先拍打几下衣袖?
北宋名将种世衡:智勇边疆的儒将传奇
种世衡,这位出身儒学世家的将领,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独特的治边智慧和深沉的家国情怀,在西北边疆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成为北宋历史上不可忽视的边疆。
一、仕途坎坷,初露锋芒 种世衡生于985年,祖籍洛阳,早年迁居京兆(今西安市),是大儒种放的侄子。
他自幼崇尚气节,兄弟中有人想分其资产,他全数辞让,只取图书而已。
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因叔父种放的恩荫,种世衡补任将作监主簿,开始步入仕途。
他先后任保定、武功及泾阳三,在任期间,他兴利除害,保民平安。
在泾阳,里胥王知谦非法获取利益,事情败露后逃走,待郊赦将至时自首,种世衡为严明法纪,杖击其脊背后向州府请罪,最终知府李谘上奏释其罪。
然而,正直的种世衡也因此得罪了权贵。
在凤州任上,凤州将领王蒙正(章献皇后姻家)向其求取私利,种世衡未予听从,反遭王蒙正陷害,被流放窦州,后移居汝州。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
龙图阁直学士李纮、宋绶、狄棐等人相继为种世衡申辩,他得以升迁为卫尉寺丞,历任随州监酒、同州签书、鄜州判官事,逐渐在仕途上崭露头角。
二、筑城屯田,稳固边防 康定元年(1040年),西夏王元昊侵扰延安一带,宋军接连失利。
时任大理丞和鄜州从事的种世衡敏锐地察觉到,必须在重要地区重建屏障,方可阻挡西夏的进攻。
他向朝廷建议在延州东北二百里的故宽州废墟上重建新城,此建议得到朝廷采纳,种世衡受命负责筑城事宜。
筑城过程充满艰辛。
西夏人多次出击争斗,种世衡一边战斗一边筑城。
此地地势险要且无泉水,众人认为不可防守,但种世衡下令凿地找水,凿地一百五十尺后碰到石头,石工认为石头不可凿穿,种世衡便以重赏激励,最终得到泉水,新城得以建成,赐名青涧城。
为解决守城物资供给问题,种世衡积极开展屯田之法,开垦营田二千顷,招募商人,借贷本钱,使商品流通获利,青涧城因此富实。
他还善待士卒,若士卒生病,便派儿子专门照顾饮食和汤药,深得士卒拥护。
此外,他善于处理与周边的关系,经常慰劳羌族部落首领,或解下所佩带子相赠,或因得知敌情来报而赏赐饮器,使得羌人部族都乐于为其所用。
三、恩威并施,团结诸羌 在西北边疆,各民族,团结当地少数民族对于稳固边防至关重要。
种世衡深谙此道,他恩威并施,巧妙地团结了大多数羌人。
蕃部牛家族的奴讹向来倔强,从未拜见过郡守,听闻种世衡到来,急忙到郊外迎接。
种世衡与奴讹约定次日到其帐舍慰劳部落,当晚却下起三尺深的大雪,左右侍臣劝其不要前往,但种世衡认为这正是建立信任的好时机,不可失约,于是沿险而进。
奴讹原以为种世衡必定不会来,没想到他突然到达,大为震惊,从此对种世衡,率领部众四面围绕着下拜表示听命。
羌人酋长慕恩部落最为强大,种世衡曾在晚上与他饮酒,待慕恩私下与侍女调情时突然出现,慕恩惭愧恐惧请罪,种世衡却将侍女送给他,以此得到慕恩的拼死效力。
此后,各部族若有背叛,种世衡便派慕恩讨伐,战无不胜。
有兀二族不听招抚,种世衡命令慕恩出兵诛杀,其后一百多帐都自动归附,无人敢背叛。
四、巧施离间,削弱敌军 在与西夏的对抗中,种世衡还善于运用谋略。
西夏重用野利刚浪棱、野利遇乞兄弟,二人有才能谋略,对宋军构成巨大威胁。
种世衡决定用计离间他们。
庆历二年(1042年),野利刚浪棱命令浪埋、赏乞、媚娘等三人拜见种世衡请求降服,种世衡识破这是欺骗,决定将计就计进行离间。
他留下三人使监商税,出入骑从很宠厚。
同时,他派熟悉蕃部山川道路的和尚王光信(后改名王嵩)作为向导,多次荡平羌人族帐。
种世衡写信用蜡封好,派王嵩送给野利刚浪棱,称浪埋等人已到,朝廷知其有向汉之心,任命他为夏州,俸禄每月一万缗,还以枣缀画成龟形,喻其早归之意。
野利刚浪棱得信后大为恐惧,从自己的治所内擒住王嵩送给李元昊,李元昊怀疑野利刚浪棱背叛自己,不让他返回治所,且把王嵩禁锢在井中。
后来,李元昊放出王嵩,厚礼相待,让他与李文贵一同回来,不久后野利兄弟被杀,西夏实力大损,李元昊不得不再次与宋朝议和。
五、积劳成疾,魂归边疆 庆历四年(1044年),为防止羌人与西夏勾结,决定修筑细腰城,切断他们的通路,檄令种世衡与蒋偕负责此事。
当时种世衡卧病在床,但他毅然起身,率领所部甲士日夜兴筑。
庆历五年(1045年),细腰城修筑成功,种世衡却因劳累过度,,病逝于军中,终年61岁。
种世衡去世后,羌部酋长纷纷前来悼念,清涧和环州人民皆画像祠于家。
范仲淹誉其为“国之劳臣也”,也称赞他忠诚勇敢、才能武艺出众。
他的儿子种古、种谔、种诊等都有将才,关中地区号称“三种”,继续为保卫北宋边疆贡献力量。
种世衡的一生,是智勇边疆的一生。
他在困境中崛起,在边疆上建功立业,以卓越的军事才能、独特的治边智慧和高尚的家国情怀,为北宋的边疆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的故事,成为了北宋历史上一段不朽的传奇,激励着后人不断为国家的安宁和繁荣而努力奋斗。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